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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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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材高大,偏要曲膝蜷在长沙发上枕钟浅夕的大腿。

空调的温度很适宜,陆芷萝的油画底色干透就又跑去画画了,钟浅夕低头去啄陆离铮的脸,笑他被醋泡透了。

陆离铮扬手捏她的脸颊,眸里噙笑,“让我看看是谁家小河豚被醋泡了啊。”

她被压陷在沙发里细细密密地接吻,带着薄茧的指腹一路卡到腰窝,带起阵阵酥痒,又持续向上。

“小芷会不会出来?”钟浅夕在情迷意乱前唯一的理智是陆芷萝。

“怕就抱紧我。”陆离铮坏笑着在她耳畔轻咬,忽得把人当空抱起来房间走。

娇艳欲滴的鲜切花盛放,汪崽跳上桌一爪子拍过去,花瓣扑扑簌簌地扬了满桌,柠檬红茶里的冰块融成水,都没人有时间品尝半口。

钟浅夕侧搂时乖得像奶猫,恬静的小脸昂起,额头去蹭陆离铮的锁骨和肩颈,她有点儿累了,早知道该听陆离铮的话,在上面真的好累,只一会儿就倦了呜呜咽咽要他自己来。

可情热还没散尽,人还不困,于是阖着眼睛懒洋洋地和他搭话,“我很喜欢窈窈,从小就很喜欢,想知道的更多。”

其实这时候她从身到心都□□,坦然地说真话。

奈何陆离铮把这个小时候理解为,她也是舒悦窈的粉丝,听着她写得歌长大,因此倍有关切。

舒悦窈是真的年少成名,哪怕先成的是署名。

今日无事无忧,陆离铮轻柔地拍着少女外露的脊背哄睡,悠悠开嗓,讲一段他旁观过的故事。

前面是钟浅夕都知道的,闻家和舒家交好,两家比邻而居,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为了能够同级读书,闻落行晚了一年读,舒悦窈跳了一级,任谁看来都是极好极好的一对。

“那时候我还很小,都是听我堂哥说的,闻落行似乎有一年性情大变,和你窈闹得很僵。”钟浅夕闭着眼睛,没能看到陆离铮转瞬即逝的犹豫,他扯着慵懒的调子说下去,“闻落行是离谱给离谱他妈开门那年认识的江烬,江烬在他的游说下从国际高中转到的省重点,认识的你窈……反正那几年乱七八糟,你窈有当众表白过一回,闻落行拒绝了。她最春风得意众星捧月那会儿闻落行不肯理,前几年舒家宣布破产,闻落行却突然和她交往,宠是真的宠,谁都不能说他待人家哪儿不好,但太偏执了,偏执到无法理解。”

纱帘在空调的风里加持下轻摆,钟浅夕挪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抱人,哼唧着表示自己还有在听。

陆离铮举了个好的例子,又举了个反例。

前者是三好男友,后者直接给钟浅夕气精神了。

她反手撑着坐起来,皱着眉气鼓鼓地说,“他怎么能这样啊!实在太过分了吧。”

陆离铮跟着坐起来搂回怀里,安抚地揉脑袋,“是啊,所以我们圈子现在统一觉得江烬挺好,闻落行可以消失了,他爱死不死,出殡都行,别来打扰舒悦窈。”

钟浅夕点头如捣蒜,喃喃念叨,“反正窈窈幸福快乐就行,你认识江烬吗?他人怎么样?”

陆离铮指尖微顿,随机眯起凤眼,捏住女孩子的后颈,“在我床.上谈别的男人,不太合适吧浅浅?”

后果自负的结局是累到再说不出完整的句子,被抱去清理,裹好直接无梦好眠到天明。

****

附中的毕业典礼在高考成绩出来的前一天举行。

礼堂透光明亮,尘埃在空气中翩跹。

这届486名毕业生坐在台下,安静得听高中时代的最后一场演讲。

还是开学典礼时哪位女性副校长讲话,有始有终。

她的音色坚定铿锵,“过去的三年里……好消息是你们已经拥有了对自己人生抉择的权利,坏消息是将不再会有人为你无条件兜底。生命有上千万种活法,有人寻求安定、有人激流勇进,也总有被生活逼进绝地愤而挥刀全力以赴,或是无可奈何笑着止损的时刻。”

“它无法被预料,我并不能、亦没资格给各位关于人生的建议,只能在此祝各位,毕业快乐!”

钟浅夕左拥寻旎,右搂季舒白踏出教学楼,门外正在放飞和平鸽。

白鸽展翅飞往湛蓝天际,阎王浑厚的嗓音通过广播响遍学校每个角落。

“欢迎各位奔赴精彩的未来。”

钟浅夕回眸,挂在外墙的黑白表盘快到准点,有迷途掉队的鸽子站在表针发呆,被忽然摆动的时针惊到飞走。

一班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步行去后街吃散伙饭,老板看了他们三年,边吆喝着后厨送没点的菜,边给他们成箱成箱抱酒和饮料。

陆离铮是菜快上到半截时候才过来的,见他一来,寻旎就忽然跳起来说,“我想去和徐鸣灏那孙子划拳,去别的桌玩了。”

钟浅夕伸手去捞她,只抓到片衣角。

她这桌都是女孩子们,怕陆离铮不自在,也怕别人不自在,不等她多说什么,陆离铮就拉着凳子先开嗓,自觉道,“我得抽烟,去那边坐。”

“你这真是三好男友啊。”季舒白调侃她。

钟浅夕笑着给她夹菜去堵嘴,时不时的去瞥男孩子那桌,总能与陆离铮睨过来的视线撞上,有人给他递酒,可他总摇摇头没接。

转去ktv时已经不少人喝到上头,连着见证了三场无疾而终的告白后,徐鸣灏夺过话筒,踩着桌面豪迈说,“你们能不能给我上个成事的,再来几场气氛都够出殡了,日子不过了是吧?”

过日子的人真没空搭理徐鸣灏。

陆离铮正借着昏暗的光线啄钟浅夕的耳垂,舌尖一寸寸的舔.舐,冷杉混着烟草气息,诱人而危险。

钟浅夕发誓是想瞪他阻止的,可陆离铮顺势而为的捏着下巴亲了下来。

“没想我?”陆离铮把人吻得气喘吁吁,哑声问。

“没。”钟浅夕刚准备说没有不想你的时候,就又被吻上堵住。

陆离铮攻势凶猛,还轻轻的咬了咬她的舌尖,笑着骂,“小没良心的。”

于是“报复心”很强的小狐狸只能窝在怀里玩他的手,陆离铮的手很漂亮,是初见就挪不开眼的那种好看,手掌宽大,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钟浅夕可以肆无忌惮的把玩或者咬着磨牙,陆离铮同样会拿掌控方向盘的漫不经心去掌控她的纤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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