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桃花盛开_分节阅读_11(2 / 2)
魏九歌上次去美国只身一人,这次多了孟星河和穆辰。去机场的路上,穆辰眉飞色舞跟魏九歌天南海北地闲扯,孟星河偶尔回头怼他只言片语,穆辰也不在意,乐呵呵地瞪着孟星河,两只眼睛里仿佛藏着星辰大海。只要有穆辰的地方,气氛自然就会变得轻松欢快起来。魏九歌眉眼弯弯地看着他,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他的视线偶尔瞥见车窗外飞快向后倒去的车水马龙,内心蓦地升腾起一阵寂寥,可这寂寥却宁静逼人,不忍打搅。魏九歌穿着一身笔挺的银灰色西装,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镜,安静地坐在候机厅合眼微眯,最近不知怎的,有些心神不宁。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见到那个黑影了,药也是想起来才吃几片。最近可能是没有休息好,眼前总觉得有点重影。他揉了揉太阳穴,袁桥的声音在他的大脑中迟迟消散不去,韩若水最后好像跟他说了什么。但当时他全然被贺澜跳楼的一幕震惊了,大脑一片空白,耳边有人说了什么,他除了风声什么也听不清了。“九歌,登机了!”穆辰笑吟吟地朝他挥了挥手,不知什么时候,穆辰头上多了一顶嘻哈风的鸭舌帽,配上他浮夸的宽松T恤,破洞的黑色修身裤,远远看去就像一位活rapper。魏九歌站起身,朝他笑道:“我们是出差,任务在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开演唱会。”“哈哈哈,你们忙你们的呗,老孟负责赚钱养家,本公子只管貌美如花。”穆辰露出一口小白牙,思索片刻,“嘿嘿,魏总,你要给我弄个场子,开个演唱会也不是不行,哟!哟!嘿!”孟星河推了推金边眼镜,一本正经看着他:“你五音缺四音,唱歌一马平川,还是务实一点吧。”“孟老爷,上个礼拜五的晚上,请问是哪位好汉趴在本人的耳边呢喃,宝贝儿,你的声音真好听!!”穆辰两只眼睛顿时瞪得像铜铃。孟星河干咳两声,耳根悄悄染上一抹红色:“这……得分场合。”穆辰:“你不要费似!!”“咳咳……”孟星河心虚地大步往前走去,“九歌,快来不及了,走。”魏九歌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呵呵,你们还记得我啊。”谁知,魏九歌刚要登机,手机就响了。魏九歌低头一看,是张青打来的,张青这会儿应该在医院照顾贺澜才对……他顿时心下一惊,迅速接通了电话:“青姨,出什么事了?”张青的声音因为激动有些发抖:“魏少爷,贺……贺少爷,他……他……”“贺澜他怎么了?”魏九歌的心脏骤然一紧。“贺……贺少爷他醒过来了!”张青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语调激动得发颤,“……终于醒了。”说到最后张青哽咽了,这三年来魏九歌把自己包裹得就像超人一样,白天在公司八面玲珑,晚上去医院陪着贺澜,风雨无阻。有时候不得已要应酬,魏九歌再好的酒量也喝不过一桌子的嘴。有一次饭局结束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了,那会儿还是冬天,夜里冷风刺骨,他晕乎乎地刚走到医院门口,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就吐了,吐了好久,胆汁都吐出来了。眼看着贺澜的病房近在咫尺,可他还是晕倒了。然后被值班的医护人员发现,连忙送去了急救,那次他不止胃疼,还发烧了,将近四十度的体温两天没退,一下把贺镇南和庄静吓坏了。魏九歌病好以后,张青执意要去魏九歌的住处照顾他,可还是被他拒绝了。张青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她心疼死了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贺澜和魏九歌年少从老宅搬出来之后,她就一直照顾着他们。感情的事情有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她眼中,魏九歌爱得痴迷,贺澜爱得偏执,哪怕两人嘴上说着分开,可每次看向彼此的时候,眼底还是藏有温度的。看似断的干净利落,实则纠缠如藤蔓,难舍难分。“出什么事了?”孟星河顿住了脚步,转身看着魏九歌。魏九歌发红的眼眶虽然掩藏在黑色墨镜下方,可身体却像僵住了一般,他的声音轻颤,不敢置信地看着孟星河,好像在自言自语:“贺澜,他……他醒了。”“什么?!”穆辰像只猴子似的一下蹦到他面前,“真的?!靠,我就知道,贺祸害·猪狗不如·澜怎么会这么容易挂!估计去阎罗殿的时候,黑白无常半路手拉手搞基去了!”“前往洛杉矶国际机场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XX次航班很快就要起飞了,请您抓紧时间携带好随身行李物品……”大厅里传来一阵好听的女声广播,孟星河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大步走到魏九歌面前,不由分说地接过他手中的公文包:“交给我,你回去吧。”“……”魏九歌怔怔地愣在原地,浑身的血液好像凝固了一般,他恍恍惚惚地看着孟星河取走他的公文包,等他回过神来,孟星河和穆辰已经登机了。穆辰的声音隐约还在他的耳边回响:“快去吧!贺祸害·猪狗不如·澜上辈子肯定拯救了整个宇宙。”“这次千万不要被他欺负了哦!”“九歌,加油!”穆辰的声音渐渐远去,魏九歌突然蹲下身子笑了起来,笑声中夹杂着苦涩,他笑着笑着眼窝就湿了。周围匆匆而过的行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有的还拿出手机开始拍视频,拍着拍着,这个奇怪的男人突然丢掉了墨镜,然后一路朝着出口的方向狂奔而去。“啊啊!卧槽!!这……这,这不是魏影帝吗?!我滴个老天爷啊!!”路人甲惊叹地手机险些滑落在地。“好像是真人……”“就是真人!!你们这俩假粉!”“昨天去他公司应聘刚被刷!哭唧唧,我脱粉了,别带我哈!”路人乙高傲地扬起了头,坚挺了没几秒,瞬间就萎了,“靠,我错了!粉头别跟我抢!!”当天晚上,魏九歌就以各种标题上了热搜。“魏影帝机场又哭又笑,疑似被分手!”“魏影帝西装诱惑,禁欲系让人欲罢不能!”“魏影帝的腿!”……魏九歌在去医院的路上,胸口好像在打鼓,而且鼓点密集,敲得他心脏快要承受不住了。刚一下车,魏九歌蓦地抬眸看着不远处那间他走动了三年的病房,突然就顿住了脚步。等下见到贺澜他要说什么?魏九歌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他习惯性地摩挲着无名指上那枚幽幽泛着银光的戒指,忽然视线就定格在了这枚戒指上。他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将戒指摘了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西装外套的口袋里。为什么非要取下来,他一时也说不清原因。可在这一刻,他就想取下来。魏九歌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呼吸是紧蹙的。贺澜脸色蜡黄地倚靠在床头,庄静泪眼婆娑地说着什么,贺镇南也悄悄红了眼眶,张青站在一旁喜极而泣。几人听到动静,纷纷偏过头看向魏九歌。“灵儿,你……你不是去美国了吗?”贺镇南一脸震惊地看着他。可魏九歌就像没听到似的,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贺澜那张熟悉的脸,看着看着眼角就滑出一滴湿润的液体。庄静拍了拍贺镇南的手,给他使了个眼色,然后扭头对贺澜说:“妈等会再来看你。”贺澜木讷地点了点头,张青最后出去的时候,轻轻给他们带上了门。贺澜半靠在床头,半晌才缓缓抬头看向魏九歌,眉目之间好像透着浓浓的探究,眼底藏着些魏九歌看不懂的情绪。魏九歌迎上他的视线,强迫自己狂躁的心脏冷静下来,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竟多了几分嘶哑:“好久不见。”贺澜闻言,看着眼前这个长相俊美,气度不凡的男人愣了几秒,随即朝他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浅淡却带着丝丝疏离的笑容:“你,是哪位?”“……”魏九歌眼前好像有什么东西崩塌了一般,他不禁蹙眉走近,“你失忆了?”这也太特么狗血了吧。贺澜认真地想了想,说:“没有吧。我记得刚出去的人是我爸妈和青姨,我是贺氏集团总裁贺澜。可你……是哪位?”魏九歌突然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不过转瞬即逝,他坐在贺澜的床边,看着这张终于有了生气的脸,说:“所以,你唯独忘了我,对吗?”贺澜拧眉不解地看着他:“我……应该记得你?你到底是谁?”一阵阵钝痛在魏九歌的胸口汹涌澎湃地蔓延开来,他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介绍自己了。魏九歌心道,这或许是天意吧。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看来这次真的到此为止了。他顿了几秒,看向贺澜的眼神渐渐温柔起来:“我们是兄弟,我是老爸老妈捡回来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贺澜微微蹙了蹙眉,好像在努力回忆着什么。半晌,他问魏九歌:“兄弟?那谁兄谁弟?”魏九歌愣了愣,朝他轻轻一笑:“我比你大,我是哥哥。”“哦。”贺澜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下一秒,贺澜突然一把抓住了魏九歌的手腕,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无名指上的白色印记,那白色印记一看就是常年戴戒指留下来的。贺澜的眼底仿佛隐隐燃着烈火,他眼圈蓦地一红:“哥,你结婚了吗?”贺:哥,你结婚了吗?魏:结了,孩子的孩子都满地跑了。贺:“哗啦——”(吐血身亡)番外打算写个韩若水重生梗,我写大纲的时候其实是讨厌他的,可写着写着就心疼了。。等我给他安排个好人家哈!!端午节快乐!!晚安?
第95章我嫂子是谁?
魏九歌被他捏的手腕生疼,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可贺澜的大手就跟铁钳似的,他抽了一二三四下,还是没能抽出来。“你弄疼我了。”魏九歌忍不住开口,看向贺澜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贺澜这才后知后觉地松开手,可他依旧不依不饶地问:“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既然不记得我了,何必关心我有没有结婚?”魏九歌直视着贺澜的眼睛。贺澜顿了几秒,眼底深不可测地闪过一道精光,嘴角微不可查地向上翘了翘:“你刚才说你是我哥,弟弟关心一下哥哥有什么奇怪的吗?”魏九歌怔怔地看着他,来之前胸口堆积的激动澎湃,纠结挣扎的矛盾情绪,也渐渐耗尽了,他看向贺澜的眼神染上一层薄薄的冰霜霜。良久,他缓缓开口,一字一句地说:“你说的没错,我结婚了。”“可是……!”贺澜欲言又止,懊恼地只想一头撞死。魏九歌挑眉问道:“可是?可是什么?你躺了三年,却唯独忘了我,你有什么好可是的。”魏九歌见贺澜久久不吭声,他暗自叹了口气:“不早了,你休息吧。”说罢,转身便要离开。谁知,身后突然传来“扑通”一声,贺澜重重地从床上滚落在地,魏九歌转身一看,心头一紧,刚要上前去扶他起来。只听贺澜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一般,半晌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哥,你别走。陪陪我行吗?”魏九歌的心脏不争气地一软,看着贺澜实在入戏太深,他也懒得去戳穿,就这样安静地看着贺澜自导自演。看不出来,贺澜还是个演技派,这演技比现在那些当红小鲜肉强多了。贺澜浑身的骨头像要散架一样,身体刚一着地,四肢百骸立刻传来钻心的疼痛。魏九歌没再多说什么,沉默着将他扶起来,小心翼翼地让他在床上躺平。“你现在还不能下床,别乱动。”魏九歌说。贺澜身体平躺着,痛得他额角冒出涔涔冷汗,可那双眼睛就像被施了魔咒一样,贪婪地在魏九歌那张绝美俊逸的脸上流连。魏九歌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挪开了视线。“你别走。”贺澜低声说。魏九歌看着他,一双桃花眼摄人心魄地迷人,他抬手捋了捋额前凌乱的刘海,扯了扯脖子下方的领带,说:“我没有要走,我去给你拿点吃的。”“不用,我不饿。”贺澜赶紧补充道,眼睛依旧一眨不眨地盯着魏九歌看,那眼神好像要活生生把他看穿一样。魏九歌坐在贺澜的床边,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两人同时沉默了。魏九歌的心脏还是会紧张得像疯了一样乱撞,他习惯性地去摩挲无名指上的戒指,可一摸没了,空荡荡的。哦,对了,他摘掉放进口袋里了。于是,魏九歌把手伸进口袋,顿时一阵凉凉的金属触感从指尖传来,这让他聒噪的心脏暂时冷静了不少。贺澜将他这一系列细微的举动尽收眼底,两条剑眉微微拧着,半晌,他才艰难地开口,语气尽是悲凉落寞。“我……我嫂子是谁?”贺澜这句话刚一出口,魏九歌就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不解地问:“啥?你……嫂子?”魏九歌问完,只见贺澜难受地挪开了视线,脸色铁黑。魏九歌这才恍然大悟,他一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抬起手看着无名指上那圈白色的戒痕,一本正经地遗憾起来:“你说这个啊。结了,不过又离了。”贺澜猛然瞪大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眼底闪过一阵狂欢:“你说的是真的?”魏九歌“嗯”了一声,不解地看着他:“我离婚你好像挺开心啊。”“我……我没有。”贺澜说着说着,声音又低下去了,“我就随口问问。”装,继续装!明天就给你颁发个小金人!“哥。”贺澜冷不丁又乖乖地叫了他一声“哥”,魏九歌觉得有些好笑,不过听着的确舒爽多了,好像一当上“哥”,自己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了。魏九歌受用地轻轻勾唇一笑:“什么?”贺澜的耳根悄悄一红,下意识地“咳咳”两声,接着说:“这三年都是你在照顾我吗?”“额,也不全是,我挺忙的,就……有空了过来看看。”魏九歌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贺澜拧眉道:“你骗我。”“不至于,我是真的忙。以前公司的事儿都是你在管,可你一倒下,我就全盘接管了。”魏九歌解释着,无意中开始显摆起来,眼底再也没了三年前的晦暗森冷,多了几分自信与活力,“话说,我接管之后,业务量比你那时候翻了几番呢。”魏九歌自己没有察觉到,他此刻满脸都是大写的“快夸我”,可偏偏贺澜像块木头似的,怔怔地看着他,良久,才缓缓开口,眼底尽是心疼:“累吗?”魏九歌顿了顿,看着他咧嘴一笑:“有点儿,不过我挺喜欢的。”因为越是累了,忙了,他才能暂时忘掉那些痛苦的回忆和不知归期的等待。“喜欢?”贺澜拧眉不解地看着他,“你……不该喜欢这些东西,你……你是……”“我是什么?”魏九歌朝他挑起一条眉毛,就等着堵贺澜的后半句话了。可贺澜偏偏来了个急转弯,方才想说的话一字不落地吞进了肚子里,他“咳咳”两声,抬手要魏九歌扶他坐起来,这副样子看上去有点像风烛残年的糟老头子。魏九歌双手刚一触碰到贺澜的手臂,贺澜的汗毛就以肉眼看见的速度立起来了。魏九歌愣了愣:“你冷吗?我关空调吧。”“不用。”贺澜一把拉住了魏九歌的手腕,指尖瞬间传来了魏九歌的体温,贺澜只觉眼前落英缤纷,莺歌燕舞,如梦似幻。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恋恋不舍地松开了魏九歌的手腕:“以后,公司交给我。你不用这么累……去做自己想做的就好。”魏九歌猝不及防被他这么一说,心跳好像漏了半拍。下一秒,魏九歌突然弯下腰,一把搂住了贺澜,贺澜整个人如同被大圣施了定身术一样,僵在了床上。半晌,只听魏九歌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你终于醒了,哥哥有点想你。”贺澜的喉结上下滑动几下,魏九歌熟悉的气息如同罂粟一般令他上瘾,三年间他在梦里见到的魏九歌,要么是撕心裂肺地痛哭,要么是冷酷决绝地离去,他在梦中从来没有碰触到魏九歌分毫,一次都没有。贺澜的潜意识在惩罚他,是他自己不允许自己去碰魏九歌,做梦也不行。醒来看到魏九歌的第一眼,贺澜诚惶诚恐,他不敢面对魏九歌,因为他害怕魏九歌给他的最终判决是“死刑”。可现在,魏九歌竟然抱住了他。他竟然抱住了自己!贺澜的眼睛瞬间就湿润了,他战战兢兢地呼吸,小心翼翼地动了动嘴唇:“我也想你,做梦都想……”魏九歌闻言,嘴角不觉间上扬起来,他松开双手满脸愠怒地看着贺澜:“你不是忘记我了吗?”“灵儿,我……我忘记谁也忘不掉你啊。”贺澜眼角红红的,就好像被他欺负了一样,“我就是有点害怕,害怕你还是厌恶我,害怕你不要我了。”“哦?”魏九歌看着他,朝他扬了扬眉,“那你现在不害怕了?我可没说还要你啊。”“可,可是,你刚才抱我了啊!!”贺澜一下就急红了眼,恨不能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跟魏九歌理论理论。魏九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然后轻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是结过婚的人了,感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风险极高的。我刚才抱你,是因为你叫我‘哥’,哥哥拥抱弟弟这也人之常情吧。”“……哥,哥!哥哥!”贺澜立刻毫不犹豫地丢掉了脸皮,末了还在地上踩了几脚,他连叫三声“哥”,“我,我又叫了哥哥,……哥,你能不能再抱我一下?只要你喜欢,我以后都这么叫你,再也不跟你争了,好不好?”魏九歌被他喊得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那你记住自己说的话啊。以后,我就是名正言顺的哥了。”“嗯!”贺澜郑重地点了点头,乖顺地像被班主任教育的小学生一样,“哥,你能不能再抱我一下?刚才抱得太快,太不真实了,就像做梦一样……”只见魏九歌站起身,看了眼腕表的时间,朝他淡淡地一笑:“那你继续做梦,我明天再来看你。”“明天?”贺澜抿了抿唇,“我明天出院,你能来接我吗?”“谁允许你明天出院了?”魏九歌问。贺澜说:“反正是躺着,在哪都一样。”“不行。”魏九歌斩钉截铁地说,活脱脱一副霸道总裁的气场。贺澜愣了几秒,心脏在胸腔癫狂地撞击着,两只眼睛痴迷地看着他:“灵儿,你好帅。”“……”魏九歌“咳咳”两声,“那个,我先回去遛狗。”就在他一条长腿刚要踏出病房的同时,贺澜带着丝丝低哑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你刚才说……你有点想我,是真的吗?”魏九歌顿住了脚步,背对着贺澜他闭了闭眼睛,长睫轻轻颤动几下:“不是。”贺澜的心脏陡然一紧,只听魏九歌认命似的补了一句:“……不是有点。”说罢,不等贺澜回过神来,他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病房里,贺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怔愣数秒,顿时泪如雨下,泣不成声。灵儿真好啊,想要。后边是糖啦,真没刀子了,也就轻轻地再欺负欺负贺狗子(应该是…嘿嘿晚安,求一波推荐票,?('`)比心?
第96章贺澜乖得特么就像魏九歌他儿子!
魏九歌回家的路上,一直郁结在心里的阴翳好像一下拨云见日了,他从口袋掏出那枚戒指,重新戴在了无名指上。耳边的夜风是欢快的,路上的行人是热情的,天上高悬的银色月牙那是在朝世人微笑,眼中的黑白灰也被染上了绚烂色彩。车窗两侧的车水马龙向后疾驰而去,他的眼角泛起了银色的微光。三年来,他每日每夜不问归期的等待,可终究不见那个人有丝丝变化。他其实已经做好了等待终生甚至都等不来的心理准备,可没想到,老天爷还是眷顾了他。魏九歌遛完狗已经凌晨十二点多了,他这几天忙着国外刚上线的业务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可他却一点困意也没有。魏九歌给二郎神倒了满满一碗狗粮,然后又马不停蹄地出门了。他还是想多看一眼那个男人,等不到明天了。魏九歌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贺澜已经睡下了。他轻手轻脚地坐在床边,静静地凝望着眼前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贺澜的脸色依旧很憔悴,不过比之前没醒的时候多了些血色,终于像个活人了。魏九歌一直紧绷的那根弦也渐渐松了下来,他这才发现自己回去一趟竟然忘了换衣服,穿了一天的西装,这才发觉有些累了。他脱掉了银灰色西装外套,里面是一件整洁的白色衬衣,他解开袖扣轻轻卷起衬衣袖子,露出一截纯白似雪的肌肤。贺澜睡得有点不踏实,他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突然拧着眉头呢喃着什么。魏九歌不由地把耳朵凑近一听,整个人顿时愣住了。“对不起啊,灵儿,对不起,对不起……”贺澜说到后边,声音渐渐变得哽咽起来,他拧着眉不停地在道歉。魏九歌数不清他刚才一共说了多少个“对不起”,只觉心中涌上一阵浓浓的酸涩。魏九歌叹了口气,一双温暖的手沿着被子的边沿探了进去,然后紧紧握住了贺澜的手。贺澜脸上的不安一时间散去不少,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睡了过去。贺澜第二天一睁眼,就看到了趴在他床边熟睡的魏九歌。顿时,他的心里如同阳春三月般温暖。魏九歌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衣,虽说现在气温高了,可穿成这样在空调房睡了一夜,保不齐会生病。贺澜怕吵醒他,动作幅度不敢太大。他轻轻腾出一只手,摸到了枕头旁的遥控器,然后将空调关掉了。魏九歌呢喃了一声,但贺澜没听清他说什么。睡了一觉之后,贺澜的状态比昨天又好了很多。他的另一只手还被魏九歌紧握着,他不舍得抽出来,可他必须得给魏九歌盖上一条毯子。贺澜挣扎几秒,最终还是决定忍痛抽手。可当他的手刚一动,突然就触到了魏九歌手指上的金属物件,金属物件染上了魏九歌的体温,他不用想都知道,那个金属物件是什么。贺澜的脸色瞬间暗了暗,可他还是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得给魏九歌盖好毯子。谁知,他的手刚从魏九歌的手中抽出来,魏九歌猛然睁开眼睛,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睡眼朦胧地大喊一声:“别走!”魏九歌惊醒了。他跟贺澜四目相对,瞬间觉得有些尴尬,刚想随便说点什么。谁知,贺澜突然反手一拉,他整个人趴在了贺澜结实的胸口。“你……干什么?”魏九歌问。只见贺澜双眼赤红地紧紧盯着他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半晌说不出一句话。魏九歌顿时了然,昨晚回来的太急,忘记摘掉了。这就尴尬了,显得他好像一直在苦苦等贺澜醒来一样,而且还显得他特别不争气。当初嘴上说的那么决绝,可却趁着他昏迷不醒,一直偷偷戴着戒指,关键是这枚戒指,贺澜压根还没送给他。太尴尬了。“你……一直戴着它吗?”魏九歌一时心虚地不去直视贺澜的视线,就算不看,他此刻都能感受到贺澜那灼人的目光。魏九歌强迫自己淡定下来,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呵呵……那个,我看上面写着我名字,就……就戴上了。还是说,我搞错了,这,这难道不是给我的?”贺澜沉声道:“你没弄错。”魏九歌刚想说,你松开我,这个姿势太别扭了。可不等他开口,贺澜突然扶住他的后脑勺,不由分说地吻上了他的两瓣薄唇。吻得认真,吻得虔诚,吻得温柔。魏九歌一时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呼吸变得紧蹙起来,心脏好像下一秒就要从口中蹦出来了。同居的那十年,贺澜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认真地吻过他,几乎每次激烈的吻都会伴随着或多或少的血腥味,就像惩罚一样。眼下,他突然被贺澜温柔地亲吻,吻着吻着,他的泪腺就罢工了。眼角不受控制地淌下两行眼泪,贺澜的眉眼中透着无穷无尽的懊悔和心疼,他轻轻地将魏九歌脸上的咸涩液体一一吻去了。“灵儿,对不起……”贺澜半晌才不舍地松开了魏九歌。魏九歌的脸上挂着两片未散的绯色,他飞快地擦了擦脸上的湿润,朝贺澜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不要再说这三个字了,我听得耳朵都快生茧了。”贺澜难受地偏过了头,他只要一看到魏九歌朝他笑,他就立刻被懊恼和自责给淹没。魏九歌轻叹了口气,重新坐在床边,他握住了贺澜的手:“贺澜,我不要听你道歉了,听腻了。”贺澜闻言,扭过头看向魏九歌,欲言又止地动了动嘴唇。他想问,你有没有原谅我一点点,可他没资格问,就算魏九歌还爱着他,他也没资格问这句话,更没资格奢求他的原谅。魏九歌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朝他笑了笑:“以后说点别的吧,多说点我爱听的。”“你说‘以后’?”贺澜敏锐地抓住了重点,他直视着魏九歌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眸,一字一句道,“以后……你的生命中还有我的位置,对吗?”魏九歌笑答:“对。”贺澜又哭了。他在病床上躺了三年,像是回到了娘胎重塑,醒来变成了哭包。贺澜哭得差不多了,他才带着浓浓的鼻音说:“你喜欢听什么?我都说。”“……”魏九歌愣了愣,微微眯起双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觉得呢。”贺澜脸上暗搓搓地闪过一抹绯红,他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向上勾了勾,随即抬眸,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哥,我爱你。”魏九歌的脸猝不及防“腾”一下红透了。贺澜心里痒痒的,好想把魏九歌按在床上这样那样啊。但现在还不行,魏九歌是他失而复得的宝物,他必须得先找个良辰美景,然后再找人算算吉日,不能随便地就这样那样,得虔诚,得有仪式感,要不然配不上他。关键是,就他现在这副身体也不允许啊!万一两人这样那样的时候,他突然弯道翻车,不得给灵儿留下心理阴影啊。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响了。“讨厌鬼!你……你终于醒了!”黄樱樱手里捧着一束鲜花,看到贺澜醒来,眼里满是欣喜,“你是怎么说服阎罗王把你送回来的啊?”话音刚落,她的身后又传来一个熟悉的,且不喜欢的声音:“他还用得着说服阎罗王吗?他在哪都是祸害,说不定阎罗王怕脏了自己的阎王殿,一脚就把他踹回来了。”贺澜看着秦云皓和黄樱樱双双出现,上一秒脸上还挂着恋爱少男般的春光明媚,这会儿立刻阴云密布,恨不能变出一个三十尺厚的结界,把他和魏九歌两人罩在里面,不让任何人打搅。“你俩吃早饭了吗?”魏九歌笑了笑,“没吃的话,等会一起下去吃吧。”秦云皓余光下意识地瞄了眼黄樱樱,轻笑道:“吃了。”“嘿嘿,他吃的我亲手做的小笼包。”黄樱樱得意地朝魏九歌扬了扬眉。一提“小笼包”这三个字,贺澜突然打了个“嗝”。病房里的气氛冷不丁被他这个“嗝”给冻住了,几人面面相觑数秒,秦云皓和魏九歌对视两眼,两人忍不住笑了起来。“有什么好笑的呀?他不就打了个嗝嘛!”黄樱樱不解地看了他们,转头一脸认真地问贺澜,“你要喝水冲冲不?”贺澜冷道:“不喝。”“切,能不能可爱一点啊。”黄樱樱不满地朝他翻了个白眼,转身递给他一杯水。贺澜刚想说,拿走,不喝。可话到嘴边,立刻变成了:“咳,谢谢。”黄樱樱瞬间打了个寒颤,蹦跶到秦云皓身边,嘀嘀咕咕:“他……他好像转性了。”“你——!”贺澜再次被黄樱樱气得心肝肺一阵生疼。闲扯了几句之后,黄樱樱去了趟洗手间。病房里只剩下了他们三个,贺澜突然拧眉,一脸痛苦地看着魏九歌:“哥,我……后背好疼,能帮我揉一揉吗?”秦云皓脸上顿时挂起一半感叹号,一半点点点:“!!!……”魏九歌走过去,说:“你转过去,我给你揉揉。”贺澜乖得特么就像魏九歌他儿子!秦云皓简直没眼看了,半晌才开口:“贺澜,你大可不必。”这话秦云皓说的是真心的,三年前贺澜从26楼纵身跃下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这辈子注定跟魏九歌无缘了。所以,贺澜真没必要像个儿子一样这样那样的。“哥,你戒指真好看,谁送你的啊?”贺澜一脸懵(欠)懂(揍)地问。魏九歌一阵哭笑不得:“垃圾桶捡的。”贺澜委屈巴巴地看了他一眼:“……”“啊——!”这时,走廊里突然传来黄樱樱的一声惊叫。“我去看看!”秦云皓立刻急匆匆地推门出去了。来啦~今天好早,快夸我!那个,我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买了一本高中文言文译注及赏析。。卖家还送了练习册和好几根笔芯!!高考已远去NNNN年,突然怀念是什么鬼????!!!!日常求一波推荐票,快要考试的小天使,加油!加油鸭!
第97章我是攻!
秦云皓刚一出去就看到黄樱樱蹲坐在地,拧着眉头一脸痛苦,而她的身边站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小伙子背着一个阿迪的双肩包,穿着一身运动装,身材修长,一副学生模样。“对不起,对不起,不小心撞倒你了,没事儿吧。”小伙子一边连声道歉,一边伸手去扶她。谁知,他的手还没碰到黄樱樱,就被一个强有力的肩膀给撞到了一边。秦云皓一把将黄樱樱从地板上拉了起来:“怎么样,没事儿吧。”“没事儿,就是屁股有点疼。”黄樱樱乐呵呵地对他说。阿迪小伙又对她说了声“对不起”,黄樱樱立刻笑道:“没事儿!我结实得很,兄弟,我看你挺急的,要去哪儿啊?”阿迪小伙眼神恍惚了一下,也没说自己要去哪儿,最后含糊地开口:“去看个生病的朋友。”“那你快去吧。”黄樱樱没有再多问,笑着朝他挥了挥手。阿迪小伙感激地点了点头,然后一溜烟跑掉了。“喂,还看呢?”秦云皓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黄樱樱咧嘴一笑:“好帅的小哥哥呀!”“咳咳,”秦云皓干咳两声,突然凑到黄樱樱的耳边,低声问,“那……你觉得我和那毛头小子谁更帅?”“哈哈哈,这还用问啊。”黄樱樱眼珠一转,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当然是那个小哥哥帅啦,又年轻又好看!”秦云皓的嘴角抽了抽:“……”下一秒,黄樱樱笑作一团:“逗你的,哈哈哈,你脸都绿了!你帅,你最帅,你宇宙无敌第一帅!”秦云皓:“那你喜欢这个宇宙无敌第一帅的男人吗?”“你们老男人撩起人来都这么犀利吗?”黄樱樱眨巴眨巴地转移话题,其实内心早就紧张成了一团乱麻。“你还没回答我呢。”秦云皓笑眯眯地看着她。“你猜。”黄樱樱飞快地偏过头,白皙的脸蛋瞬间红成了柿子,“啊啊,我哥喊我啦!”秦云皓看着她慌慌张张逃走的背影,苦笑一声:“男人好难啊。”两个月后,贺澜正式出院了。出院之后住在哪里也是个问题,他私心想让魏九歌跟他一起回之前两人同居的宅子。可直到离开医院,魏九歌开车上了高速,他也没敢开口说出这个大胆的想法。贺澜老老实实地坐在副驾驶上,视线赤露露地盯着魏九歌的侧颜看。啊,灵儿开车的时候表情好严肃啊。不过,好可爱啊!贺澜也不知道魏九歌到底要把他送到哪里,他心里暗暗地期待着,魏九歌要是不想回之前的住处,把他带回自己现在住的小别墅也好啊。魏九歌感受到了贺澜炙热的视线,他的唇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快到了。”贺澜飘飘然的魂儿一下被他好听的声线给拉了回来,他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物,眼中闪过一阵欣喜:“灵儿,你……”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魏九歌打断了:“就送你到这儿了,青姨在家应该都收拾好了。”说罢,魏九歌把车停在了路边。贺澜瞠目结舌地咽了咽口水,脸上的欣喜瞬间被冻成了冰渣子:“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魏九歌顿了顿,偏过头对他说:“我不住这儿。”“我也不想住这儿……”贺澜脸色难堪地黯淡下来,小声嘟囔道,“我大病初愈,需要人照顾,能……能不能把我带回你的住处啊?”魏九歌闻言,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我很忙,等会还有事。还是让青姨照顾你吧,我也放心。”“别!”贺澜一把按住了魏九歌的胳膊,“公司的事儿?”“嗯。”“那带上我吧,顺便让我尽快熟悉下业务,早点接手,要不你太辛苦了。”贺澜一双眼睛真诚地看着他。“今天不行。”魏九歌果断拒绝了他。“为什么不行?”贺澜拧眉急切地发问。就在这时,魏九歌的手机响了。“喂,赵总。”魏九歌声音带着笑,侧颜看上去仿佛会发光,“……好,那我们中午见。”贺澜的耳朵拼命拉长了好几公分,可还是没听清电话那头说什么,只是隐约听到了一个低沉的男狐狸精的声音。待魏九歌挂断电话,贺澜眼睛幽幽地盯着他:“你要去约会?”“……”魏九歌顿了几秒,轻笑道,“我哪有空约会?我们公司这几年业务扩展,中午我要去跟奥拓集团的赵总谈个项目,等会老孟回来接我。”“赵总?你说的是赵子容?”贺澜眉心挤出一个川字。魏九歌点了点头:“对。”“不行。”贺澜一口否决,两只眼睛像要冒火似的看着他,“他不行,这人是个Gay。”“哈?”魏九歌不可思议地看着他,“Gay怎么就不行了?你不是吗?”“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赵子容风评不好,我怕你受欺负。”贺澜正色道。魏九歌双眼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打不过我。这个项目很重要,我们盯了半年了。你放心,有老孟跟着。”“你带上我吧。老孟他……他笨口拙舌的,除了能替你挡挡酒,一句人话都不会说。”贺澜厚着脸皮“咳咳”两声,“还有,我谈判能力很强。”魏九歌说:“你刚出院,跟我过去不合适。而且,你不在的这三年,老孟口才已经进步很多了,别这么说他,他帮了我很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就是不放心你。”贺澜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怎么感觉魏九歌越来越霸总了,也越来越抓不住了,这让贺澜有些心慌,更想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后来在贺澜的软磨硬泡之下,魏九歌还是松了口:“我酒量挺好的,你不需要给我挡酒,你刚出院,得答应我不喝酒。”“我保证。”贺澜使劲儿朝他点了点头。于是,两人过家门而没入。魏九歌给张青打了通电话,简单地跟她说了下情况,张青虽有些失落,可看到两位少爷日渐走近的情况,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在等红绿灯的时候,魏九歌偏过头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着贺澜,贺澜被他看得心里一阵发痒:“怎么了?”“你等我一下。”魏九歌说着,将车停到了马路边,然后径自下车进了附近的一家商场。贺澜像个痴汉似的看着他的背影,乖得像个任人摆布的机械狗,魏九歌说什么就是什么,魏九歌哪怕说天上有十个太阳,他都会上赶着疯狂点头。没多久,魏九歌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换衣服。”魏九歌不由分说地丢给他一套合体的黑色西装,这口气,这作风,不是霸总是什么?贺澜抿了抿唇,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就跟小媳妇似的,不过最后,他还是乖乖换上了西装,一定不能给魏总丢脸,要不然以后不带他出去了。魏九歌满意地看了他一眼,沉吟片刻:“你瘦了。”“没有,我是攻。”贺澜脱口而出,他从刚才满脑子想的都是床上那点事儿,下意识地就想偏了,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认真思索片刻,像下了巨大的决心似的,“那个,你要实在想在上面,我……我也能接受。只要是你,我,我都行。”“……”魏九歌内心瞬间跑过千万匹嘶吼的野马,他哭笑不得地看着贺澜,“你自己说过的话,最好拿个本子都记下来,可别忘了。”“好的,哥。”贺澜突然朝他露出一个邪(神)魅(经)猖(兮)獗(兮)的笑。魏九歌惊得打了个寒颤,脚下一踩油门,车子疾驰而去,晃得贺澜后脑勺“砰”一声撞到了座椅上。没多久,两人就到了市区一家装修奢华,处处透着壕气的会所。包厢里,赵子容已经提前十分钟到了。他这是第一次跟传闻中的商界传奇魏九歌见面,之前他看过不少魏九歌的电影,本来就是魏九歌的粉丝,这次要见偶像了,心情激动得难以自抑。虽说这次他们公司是甲方,可跟他谈判的是魏九歌啊,他偶像啊!他一点也不想当甲方,他只想倒贴,只想上赶着给偶像留个好印象。不过话虽如此,他好歹也是一方总裁,该有的体面还是不能扔。于是,魏九歌和贺澜进来的时候,赵子容跟触电一样“腾”一下就从座位上站起来了,整个人站得笔直,就像等待教官训话的新兵蛋子一样。魏九歌没有察觉出异样,友好地朝他伸出手,可赵子容硬是紧张地忘记伸手了。等他后知后觉地要跟魏九歌握手的时候,眼前突然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给挡住了。魏九歌见他这般冷淡,心道这次项目可能有点难啃了。他脸上看不出一丝怒气,朝着赵总轻轻一笑:“赵总,久等了。”他这轻轻一笑,在赵子容眼里那是倾国倾城!“不久不久,我……我也刚到,呵呵。”赵子容话音刚落,只见对面坐着的另一个男人凶神恶煞地瞪着他,那眼神恨不能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咦?鼻子下面怎么感觉热乎乎的?“卧槽!”赵总伸手一摸,流鼻血了。他条件反射似的丢掉了“赵总”该有的端庄和儒雅,惊恐万状地看着对面的两人,“救……救我,我晕血!!”“赵总!”魏九歌满脸震惊地看着他,说着就给他丢过去一盒纸巾。谁知,魏九歌丢的太用力,直接滚到地上了,纸巾滚了几下然后停在了贺澜脚边。贺澜弯腰将纸巾捡起,索性起身走到赵子容身边,体贴地给他抽出两张纸,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赵总,觊觎别人的宝贝迟早会遭报应的。”说着,贺澜不由分说地把纸巾堵在了他的鼻子上。赵子容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刚想骂“关你屁事”的时候,眼睛瞬间瞪大了:“你……你是贺澜?差点没认出来,失敬失敬!贺总,你怎么瘦了?!”贺澜咬牙切齿地怒道:“我是攻!”贺:我是攻!我:可你自己说可以在下面的。贺:在下面也是攻。魏:嗯?贺:我胡说的,媳妇儿你安排,我,我,我,我……我都行。魏:吓成结巴了?呵呵,怂。贺:我没有,我不怂,你,你,你,你……你开心就好。
第98章你不想我……
赵子容在包厢的沙发上仰面躺了半个多小时,鼻血这才止住了。他尴尬地“咳咳”两声,从沙发上站起身,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西装衬衣,哄好自己险些血脉喷涌的心脏,扭头对着魏九歌和贺澜露出一个虚伪的职场假笑:“魏总、贺总,实在不好意思,昨晚吃了个王八,补得过头了。”贺澜冷笑一声:“那等会赵总还是多吃些清淡的吧。我这就叫服务员把荤菜换下去。”“哎?”赵子容赶紧上前一挡,笑道,“这倒不必,贺总您太瘦了,应该补补。”“……”贺澜的脸色已然铁青,两人之间暗流涌动,空气中仿佛多了几道“呲呲呲”的火光。魏九歌扯了扯贺澜的衣角,让他老实坐好,然后从身后拿出一份合同,简明扼要地说:“赵总,这个项目我们已经前后跟进半年了。这次希望……”他话还没说完,赵子容立刻撅起屁股就把合同接了过去,脸上泛起两片绯色,笑得就像一朵灿烂的芙蓉花:“不用希望,魏总您不用希望,我现在就签字。”魏九歌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朝他轻轻笑了笑:“那多谢赵总。”“这是哪儿的话?!”赵子容眼珠一瞪,像是听到了绝世大笑话一样,“魏总,合作愉快!”说着,赵子容朝魏九歌伸出了手,魏九歌动了动胳膊,刚要跟他握手,就被贺澜突然一拽,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贺澜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十分友好地跟赵子容握了握手:“合作愉快。”握手结束,赵子容几度怀疑自己的手指骨节均已错位,疼得他一时面红耳赤,可奈何魏九歌在场,他不好跟贺澜发作,只得忍气吞声地强颜欢笑。赵子容双眼微眯,笑道:“贺总,这是刚出院吧。看你面黄肌瘦的,可得多吃点,看上去病恹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改走病娇路线了呢。”魏九歌:“……”贺澜“啪”把筷子往桌上一摔,黑着脸拿上合同,抓住魏九歌的胳膊,冷道:“既然合同签好了,赵总,恕不奉陪。”“欸?”魏九歌还没回过神来,就被贺澜拉出包厢了,“你,你这是干什么?贺家以后跟他们还有生意往来。”贺澜酸不溜秋地撇过头:“不差他家那口锅。反正合同签了,还怕他跑了不成?”“这倒不会。”魏九歌叹了口气,“那走吧。”这下饭也没吃成,刚下楼魏九歌的肚子就“咕咕”叫了几声。贺澜心虚地移开视线,大步流星地抢先坐在了驾驶位上:“我带你去吃日料,你……我记得你喜欢吃三文鱼。”魏九歌顿了几秒,嘴角勾出一抹浅笑:“走吧,好久没吃了。”贺澜像是接到圣旨似的,脸上又惊又喜,还带着几分紧张。“等等,”贺澜正要开车,魏九歌不放心地说,“你三年没开车了,确定没问题?”贺澜朝他扬了扬眉:“车技纯熟,坐稳。”说罢,驱车扬长而去。两人刚到日料店,店长就一脸惊喜地看着魏九歌:“魏先生!您可好久没光顾了啊!”魏九歌朝他露出一抹浅笑:“的确。”店长打量着魏九歌身旁这位英俊潇洒,气度不凡的男人,忍不住打趣道:“魏先生您身边的朋友也都一个赛着一个的养眼,以后一定得多来光顾啊!”店长说着,便要带他们往包厢的方向走去。贺澜突然顿住了脚步,眼神冷飕飕地看着店长:“魏先生经常带朋友过来吗?”魏九歌愣了愣,只听店长笑道:“也没有啦,都快三年没来了!”“哦?”贺澜一挑眉,“三年没来了,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店长闻言,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条过道,窄窄的过道两旁挂着许多照片。三人走过去,店长指着其中一张介绍道:“这张照片应该是魏先生最后一次来的时候拍的,那天正好是本店的周年庆,就随机拍了当时的不少照片。魏先生和这位朋友长得都是人中龙凤,想忘都难哪!后来有来小店光顾的客人说魏先生是影帝,是大明星,我不太看电影,所以不认识。然后慕名而来的人也越来越多,魏先生可是我们小店的贵人啊。以后,您要再跟朋友过来,我给你们免单!”魏九歌看到照片的时候着实有些诧异,照片中他跟秦云皓正举着酒杯小酌,不知秦云皓说了什么,他笑得眯起了眼睛。时间飞逝,竟然过去三年了。这三年来,他早就忘了自己还喜欢吃三文鱼,每天对食物也没有多少期待,吃什么都是一个滋味。总之,能果腹就行,毕竟吃完饭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处理。“走吧。”魏九歌走了没几步,回头发现贺澜仍然站在刚才的过道里,看着他和秦云皓的那张照片,久久没有反应。魏九歌跟店长使了个眼色,店长识趣地离开了。“贺澜,走了。”魏九歌走过去,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我饿了。”贺澜这才回过神来,只是看向他的眼睛微微有点泛红,冷不丁地问:“当时……你们在说什么?”他其实想问的是,秦云皓到底说了什么,才让你露出这种笑容的?三年前,他直到最后失去意识的那一刻,脑海中也再没见过魏九歌的笑颜。他在床上躺了三年,就像做了一场漫无边际的噩梦,魏九歌在他的梦中,从来都是痛苦的、悲伤的、失望的……根本没有再对他笑过。他每次想说点什么,做点什么的时候,魏九歌却总是离他越来越远,除了冰冷的背影,什么也不留给他。“喂,”魏九歌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这么久了,我怎么记得说了什么呢?”贺澜被他拉回现实,猛然抬头,眼角赤红:“灵儿,你……”“我什么?”魏九歌问。贺澜深深地叹了口气,最终干巴巴地朝他扯出一个浅笑:“没什么,去吃饭,你多吃点。”魏九歌见贺澜不想说,他也没再多问。两人现在这关系莫名有些尴尬,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好像谁也不敢先往前跨出那一步,每挪动分毫,都得斟酌再三,谨小慎微。两人从日料店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魏九歌许久没像今天这般放松了,一不留神就喝多了。贺澜大病初愈不能喝酒,魏九歌自己喝着梅子酒,却给他点了各种果汁,山楂汁、柠檬汁、柚子汁……喝到最后,贺澜已经记不起醋有多酸了。可他不能停,因为魏九歌一直在举着酒杯跟他碰。两人话也不多,四目相对的时候,贺澜总是想把眼前的人给扑倒,尤其是喝到后面,魏九歌脸色已经渐渐染上一层粉色,一双醉眼风光无限,贺澜坐在他对面,心脏好像下一秒就要冲破天际一样。贺澜扶着魏九歌温柔地让他躺好,他刚要去打开车内空调,魏九歌突然蹙着眉呢喃自语。贺澜弯下腰将耳朵凑到他的唇边,耳稍顿时感到一阵湿热的呼吸袭来,令他一阵心神荡漾,如梦似幻。只是下一秒,他的心脏突然就像被人一把揪住了一样。“澜哥哥……”魏九歌口中不断呢喃的只有这三个字,再也没有其他了。贺澜的眼眶瞬间就湿润了,他看着魏九歌脸上不安的神色,一时间心痛得无法呼吸。他一把握住了魏九歌的手,良久才低声道:“灵儿,澜哥哥在的。以后再也不离开了,我保证。”贺澜终究没忍住,附身朝着他那两瓣柔软的唇瓣吻了上去,他吻得深情、吻得温柔,丝毫没有惊醒魏九歌。一吻毕,魏九歌紧蹙的双眉缓缓舒开了,脸上不安的神色也渐渐消散了。贺澜把魏九歌带回了两人之前的那个“家”,张青一看到二人一同回来,眼中顿时欣喜若狂,她压着嗓子,低声朝贺澜说:“卧室早就收拾好啦。”“谢谢青姨。”贺澜露出一个浅笑。三年前他重新装修过这间卧室,墙上四面八方依旧挂满了魏九歌当年送他的画。紫色的薰衣草图把整个房间衬得多了几分生机。只是,这一模一样的图就像复制粘贴一样挤在一起,看上去实在太鬼畜了。可贺澜并不这么认为,他自信地认为魏九歌醒来看到这些,一定会喜欢,会感动,说不定心情一好,就可以跟他这样那样了……贺澜不敢多想,他打横将魏九歌抱上了那张舒软的大床。魏九歌不安地拧了拧眉,他的身上还穿着白天的西装,就这样躺着睡觉,肯定不舒服。所以,贺澜纠结半秒,决定给他换身睡衣。贺澜心虚地干咳两声,转身去衣柜取出一件宽松的黑色蚕丝睡衣。他还什么都没做,脑子里已经冒出了魏九歌穿这件睡衣时的模样。醉眼氤氲,肤白貌美,额,今天喝酒了,还……还能看到可可爱爱的小桃花。不觉间,贺澜的心跳就加速运动起来,他咽了咽口水,拿着黑色蚕丝睡衣来到了床前。可他刚走过去,就看到一幕令他血脉膨胀的画面。只见魏九歌半靠在床头,脸色绯红,一双水雾缭绕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魏九歌沉默了几秒,突然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衬衣,有几颗立场不坚定的扣子立刻滚落在地,露出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淡粉色的桃花若隐若现,绝色倾城。贺澜顿时就跟被吓坏了的孩子一样,愣在原地手足无措,手里的黑色蚕丝睡衣险些滑落在地,他赶紧一把抓住,强迫自己镇定!镇定!镇定!“你……你怎么还不过来啊?”魏九歌的语气夹杂着几分委屈,“我都等你好久,好久,好久,好——久了,你不想我……”贺澜的心脏蓦地一紧,大步上前,一把将人紧紧拥在了怀里:“灵儿,我想你。”又加班…更新晚了,抱歉m(o__)m早点休息,小可爱们晚安!?日常求一波推荐票,(* ̄3)(ε ̄*)蟹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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