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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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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铭也不知想到什么,道:“抱歉,我一时没想得太远。”

两人这话中里面是什么意思,大家心中有数,天子女婿,听是好听,但以后接触的权利要么没有,要么大了招帝君忌讳。

就看安平长公主的驸马吧,如今所在的职位,也是不重不轻的,若是换了安于现状的人,这无所谓,可若是有大抱负和野心,只怕会暗戳戳说一句,尚公主,谁爱谁去。

崔长霄道:“没想到宋相会这般敏锐,从几本书就能推测那人诈死,说实话,我要不是亲自去刨坟,都不敢肯定。”

“宋相也只是推测,而你也是从各个蛛丝马迹猜出来才会去确认,也算是旗鼓相当。”陆铭边走边道:“如今倒也和皇上他们的情报不谋而合了。”

崔长霄点头,确是如此。

“仔细将养着吧,过些天,还得请你陪着迎亲去,这催妆诗迎亲诗啥的,可都指望你了。”陆铭道。

崔长霄一笑,刚要说什么,却见前方出现两个宫装女子,身后跟了一串的宫女太监,不由脚步一顿。

陆铭看过去,咳了一声,揶揄道:“消息传得颇快,看来公主是铁了心要看到你安好才肯罢休了,听说你消息失联后,她就病了一场。”

崔长霄摸了摸鼻子,看着嘉怡公主身边的女子,道:“你少五十步笑百步了,比起公主,寿阳郡主才是最担心的那个吧。”

两人对视一眼,越发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一起逃命之谊,如今未来妻子又是亲亲的表姐妹,两人也算是襟兄弟了。

……

养心殿内。

楚帝习惯性的问宋致远:“这个商濮,你怎么看?可是他?”

这个他,指的就是那个余孽。

宋致远沉吟片刻,道:“商濮的身份有问题是必然,只是臣觉得有两点说不通。”

“你说。”

“其一,商濮不是商夫人之子,而是抱回来的,那么该是从小就在商家养着,若是长霄查到的那个仆妇说的是实话,那么小时候的商濮,至少是六岁之前,所谓的体弱孱弱是假的。”宋致远道:“可转折却是在六岁,先换了一桩服侍的人,而后来仆妇所见的商濮,却又是真正的孱弱,这两处有些奇怪,臣想不通。”

他顿了顿,又道:“家母也曾数次见过那商濮,也说他看起来极是孱弱,这应该不假。但如果是装的,那就只有一点,是以药物致使的孱弱。”

楚帝转动着玉扳指,道:“你是觉得这商濮的身份是不是真正的余孽有待商权?”

宋致远苦笑:“他这身份成谜,臣是有些想不通,有点混乱了。而且,现在事事指向他,包括屏风事件,反倒有些……”

“画蛇添足?”楚帝接上话。

宋致远:“是过于刻意了点。”

他感觉自己漏了什么,一时想不起来了。

第1269章 留着不办等过年么

过于刻意。

宋致远就觉得如今事事指向商濮就是夏余孽,极是刻意,不免就想多了些,当然了,这也是为官多年的习惯所然,一事总免不了要多想一些,往往有时候极简单的事就因为想多而变复杂了。

就好比之前清城伯算计自家老爹,结亲是假,为长子谋前程是真,当然,若真能结亲,那长子的前程也自然能解决了,一箭双雕。

而他多想一层的事,有没有可能为了支持燕王,多拉一门助力。

“自然,既然宁阁老未死,也有可能因为暴露,而把事情往对方身上推,借以断尾求生吧。”宋致远又补了一句。

楚帝呵的一笑:“这可能吗?那可是他用以复国的一个大棋子,要是这棋子没了,那他以什么来令诸侯,又不是……”

他话音一顿,看向宋致远。

宋致远几乎是顺着他的话想到了,扯了一下嘴角,没了那颗棋子,不还有姓夏的么?

楚帝心里有些不舒坦了。

“倒要看看,这个老东西藏到什么时候。”耗也要耗死他。

宋致远却是有种直觉,这人的出现应该不远了,既然已经暴露在他们这面前,不想过去二十年做的努力白瞎,有机会的话应该会奋力一搏吧。

彼时。

除夕宫宴已到尾声,百官诰命陆续出宫。

宋慈走得迟,也见了一场好戏,便是姬太妃如同疯了一样拿着免死金牌要强闯慈宁宫,破口大骂,说太后和皇上欺负他们母子,无视先帝云云。

可惜的是,她连宫门都没能踏进去就被强行架着走了,临走前看到宋慈,连她也一并骂了,一丘之貉。

泼妇能上天啊,啥啥都敢骂。

宋慈出了宫,回府途中,却是看到押着闵亲王府女眷的车子往宗人府的方向去,一阵哭声震天,听起来极是凄凉。

宋慈叹了一口气。

宫嬷嬷道:“没让步行着去,这算是维持体面了,不然这么冷的天,还得从王府走着去,不病也冻病了。”

“听说闵亲王妃已是得了风寒,故而才没去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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