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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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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就怕楚帝一字不留的撒手去了,那才是真正崩裂的时候,如今想着,真是那样,家中没有宋慈镇着,顾氏也立不住,各种蹦跶的话,这府里岂不是跟个筛子一样?

宋致远皱起眉。

“相爷,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宋大夫人用手在他面前摆了摆。

宋致远轻叹:“也是在想这次的事。皇上这次急症来得猛,如今想想也是十分后怕。”

宋大夫人试探地问:“如今凶险已过了吧?难道那会儿有性命之危?”

“自然是的,高热不退你试想想这后果?也亏得皇上自己的嫡系警醒,那会儿又是在夜半发的,若不然消息一旦传出去,说不准就要引来逼宫。”

宋大夫人面色一变:“这,那几个王,敢这样大逆不道?”

宋致远冷笑,道:“富贵险中求,为了那无上的至尊富贵,有何不敢的,他们不敢,他们身后的派系也会逼着他们敢,若是那样,你说会是什么情形?”

不等宋大夫人回话,就道:“一旦消息传出,他们趁着皇上昏迷任人宰割的时候,把持住宫闱,到时候皇上这高热,怕是真的好不了了。”

宫闱一旦被把持,要人没人,要药没药,不就等死吗?

皇上一没,宋相也必然会被冠上一个祸害天子的奸臣而被诛杀,噢,千万别说那都是冤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解一下?

作为一家之主的宋相没了,宋家就如同浮萍,飘着飘着,就沉下去了。

没有一个以那个方式上位的新皇会留着宋家这样的威胁。

宋大夫人想及这点,脸色煞白,后背一阵发寒,额上也冒了点汗出来。

宋家,原是这般的险。

“湘仪,你要永远记着了,但凡再遇到类似这样的事,无论如何你一定要稳着,不管是谁来,被谁逼问,又是什么人情,只管把嘴闭严密了,因为但凡一漏风,赔上的就是整个宋家,明白吗?”宋致远目光炯炯的瞪着她说:“你是宋家妇,是主母,有责任与我一道护着整个家族,因为这里面,上有老下有小,我们赌不起!”

第1439章 软刀子割肉

宋致远的眼神可以说是严厉了,语气里更是带着一丝不容违抗的警告。

宋大夫人脸色从白变青,再变赤红,她心里明白,只怕是婆婆在宋致远面前给她上了点眼药了。

她强笑着道:“我明白了。皇上龙体一直强健,忽然发生这样的事,我也担心着家中前程和未来,又是头一回遇着这样的大事,到底是失了点沉稳,幸好有母亲镇着场子。”

宋致远叹了一口气,道:“皇上此番急病确实是骇人,我也是心惊胆战的,只是越是遇到生死关头的事,我们就越是要保持清醒和冷静。湘仪,你嫁与我时,宋家尚且一无所有,你跟着我从寒微一路熬至今日,贵为一品。你难道就甘心这一品夫人没当几年就被人摘了?”

宋大夫人脸上有几分难看,那自然是不甘的。

“不甘是吧,我也不甘,我的野望宏愿很大,就是带着宋家走到更昌盛的那一天,是有多昌盛?是那种真正遇到天变,也有底蕴保存家族的那种昌盛。”宋致远看着她道:“我心里同样是盼着你能辅助好我的。”

“相爷,我做得不够好,叫你看笑话了。”

宋致远道:“你是我宋致远的嫡妻夫人,我相信你会做好,这次就当是一种阅历和警醒,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你只要记着一点,没有什么比宋家安稳更重要。因为宋家安稳,你才能谈其它,宋家若不稳,那一切荣华富贵都只会成为空想,成为过去。”

宋大夫人的脸火辣辣的,犹如被扇了几巴掌,有点无地自容。

宋致远也是点到为止,道:“皇上这次急病,各方动荡得厉害,接下来京中势力会有些变动,我才从宫中回来,倒是想歇一歇,可形势却容不得我歇。我得去议政厅见君先生他们,今晚怕是不会回来正院,要是晚了我会歇在小书房,你就别等我门了,早点歇息,这几日你也担惊受怕的,也是辛苦。”

说着,他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

“相爷,不先喝了汤再走?”

“着人送去议政厅,若有多的,一并送去,我和幕僚们一起吃喝。”宋致远笑了笑。

宋大夫人只得强笑着应下,把他送出去。

房妈妈领着芍药拿着托盘进门,见宋致远不在了,不由问:“夫人,相爷他?”

“议政厅那边要议事,你让人把炖汤全部送到那边去,若是不够,再让厨房准备一些夜宵,相爷也会在那边吃用。回来后,院子就下钥匙吧。”

房妈妈听了,看她脸色不太好看,便让芍药下去安排了,她自己则是走到宋大夫人身边,小声问:“夫人是和相爷闹别扭了?”

宋大夫人摇头:“闹别扭倒是好的,可你也跟着我多年,相爷是什么样的人,心里也明白,他是会和我闹别扭的人么?是有事说事,便是训诫讲道理,也不会凶的那种,有时候我倒情愿他凶巴巴的,而不是这样软刀子割肉,倒叫我无地自容了。”

第1440章 夫人就是矫情

宋大夫人越想着宋致远的一番说辞,就越是觉得心里难受得紧,眼眶也跟着红了。

“房妈妈,你说,我是不是叫他失望了?他不会因此去找什么解语花之类的吧?”宋大夫人红着眼说。

房妈妈无奈地道:“依老奴说,倒是相爷这些年的好脾性把你给惯的性儿仍如同在闺阁时的小姐脾气了。您说您都是当外祖母的人了,还跟老奴在这委屈巴巴的怕着夫婿纳妾呢?老奴就大逆不道的说一句,夫人您这是矫情了。”

宋大夫人脸一绿:“妈妈!”

“好夫人,您就是怨老奴,气得想把老奴打发去庄子,老奴也认了,却也得说上这一句,您在这跟老奴矫情也便罢了,可万万不能在相爷,更不能在太夫人等人跟前矫情任性,那委实是太堕您一府主母的威严了,叫人看笑话。”

宋大夫人嗔怒:“你难道不知我是什么人?岂会那般愚笨。”

“老奴便是知道,才会那么一说。夫人,在老奴跟前矫情倒没什么,老奴就怕您这会把自己的好福气给作没,就好比您刚才说的那番话吧。”房妈妈道:“今年家规上刚说了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相爷难道会无视这条家规?老奴看相爷在女色上倒很能自持,纳妾什么的,倒不太会出现,但有一条,相爷是个明白人,也是个清醒的。”

宋大夫人沉默着。

“相爷不会用纳妾来刺您的心,他也不必用这一条,事实上,相爷要是真对您离心,只要和您分开住就是对您最大的惩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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