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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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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容珏挑了挑眉,“殿下以为呢?”

他风流之名之外,做出这样的荒唐事并不是完全不可能,况且卉莹又是生得这般如花似玉,更何况当日他确实是宿在别院。

“我信世子不是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人。”

沈初姒说这话的时候语调分明很轻,可是却好像是突然砸到了谢容珏的心间。

卉莹方才说得这样情真意切,自己又是这么一个时常出入风月场中的人,之前沈初姒言之凿凿对他说着相信的时候,谢容珏其实并未如何在意。

却没想到,现在就算是有人站在她面前,声泪俱下不似作伪,她还是如此。

执拗又坚定。

卉莹听到沈初姒说这话的时候花容失色,“殿下”两字才刚刚出口,却听到坐在自己不远处的谢容珏的声音。

卉莹从刚刚进来这里的时候,就不敢对上谢容珏的视线,若是可以,她这一辈子都不想在和这位世子爷打交道了,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这个世子爷实在是绝情。

她见过许多恩客,却从未像谢容珏一般的,明明脸上带着笑意,眼中连一丝一毫的情意都无。

谢容珏撑着自己的脸侧,慢条斯理的开口。

“今日回去,记得告诉顾阳平。”

他顿了顿,“你的演技,实在是拙劣至极。”

卉莹的背脊霎时间窜上一股凉意,她颤颤不敢再出声,从来没有想到谢容珏居然知晓那个买下她的世家公子的身份。

她不过是云想楼之中的一个小小花娘,之前去别院找谢容珏已经是冒了极大的风险,若是知晓之后会牵扯这么多,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前去找这个麻烦的。

她惶惶之际,只觉得身上穿的衣物实在是太少了些,连臂上都出现了细细密密的一层疙瘩。

卉莹思绪纷飞之际,却看到自己的面前突然走过来一名侍女,面色不虞,手上却拿着一件外衫。

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她恍然抬眼,看到那位殿下瞳仁清澈,有点儿像是自己首饰盒之中躺着的珀石。

不染尘埃,亮如皎月。

作者有话说:

阿稚不是圣母啦,放心!

谢狗快被和离了tvt属实是狗东西了!

今天有点晚了qwq正常都是十二点前更!

第20章

谢容珏之前手中抛着的铜板落在了桌案上,他也没有再拿起的意思,只是撑着脸侧,脸上笑意消敛了些。

卉莹在方才谢容珏说出那句话时候,就不敢再开口,瑟缩在地上,甚至就连轻微的啜泣都忘了。

这般寂静之时,却是崔绣莹看了看沈初姒的脸色,然后转向谢容珏问道:“顾阳平?顾侍郎的独子?怎么又和他扯上关系了?你往日和他怎么又生出嫌隙了?”

这件事远比之前的外室之谈要更为让她在意,若不是现在沈初姒在场,她恐怕要走到谢容珏面前去问。

六部之中兵部尚书年岁已大,即将致仕,若说现在想进入六部之中的话,最为适合的就是兵部。

镇国公府虽然是煊赫的世家,对于言官弹劾也并无那么在意,毕竟现在圣上圣体欠安,但是崔绣莹是想着为谢容珏铺路往六部的,现在若是和顾家生出嫌隙,难免要难办许多。

就算是凭借镇国公府的荫蔽下得以前去六部,与顾家生了嫌隙,日后也是个祸端。

“嫌隙么,倒也谈不上。”谢容珏挑了挑眉毛,“不过就是和他打了个赌,让他稍微吃了点儿苦头而已。”

顾阳平大概是酒醒以后自己也知晓自己当时说的话到底有多荒唐,即便是下颔都被捏的不能言语,也不敢到镇国公府上讨要个说法,便只能偷偷使些阴招。

也不知道该说是愚蠢,还是可笑。

崔绣莹看着谢容珏这样毫不在意的样子,瞬间无名火起,镇国公府为了谢容珏的仕途耗费了无数的人力物力,只要等到兵部尚书致仕,即便是他不愿,也总有法子逼得他情愿。

可是现在若是和顾家生了嫌隙,将来的仕途必然会受到不小的影响。

“你出去不务正业也就罢了,怎么偏偏要和顾家生出嫌隙,”崔绣莹见他这懒散的样子就忍不住提高了声线,“即便是顾阳平有什么做的不妥的,你也应当让着些,何必又伤了和气,现在——”

她说到一半,大概是顾虑到沈初姒在旁,声音戛然而止,没有再接着说下去。

谢容珏哼笑一声,突然想到了当日顾阳平酒后说的话,有点儿后悔自己下手还是太轻了些。

他并无所求,所以行事毫无顾忌。

至于为他所铺的仕途,他也并不在意。

沈初姒之前就一直曾经听闻镇国公夫妇想要谢容珏走入仕的道路,毕竟盛京的世家子弟大多喜好文墨,文官之名听上去也颇有雅意。

不过喜文之风盛行,以至于朝中武将人才奇缺,几个老将又都前往偏远之地镇守国门,偏远之地荒凉,家中子弟大多不愿前往这样的地方,所以从武的也都是少数。

西羌之地苦寒,又一直对中原虎视眈眈,朝中十几年之中也没有出一个将才,一直都是沈兆的心头大患。

沈初姒想到了之前在书房之中看到的那些策论,她前些时候闲来无事也看了几本,有些应当是个少年郎君所写,辞藻华丽,引经论据,还有些应当是寻常的世家子弟常看的典籍。

谢容珏应当并不喜爱看这些,但是那些策论的边缘又全都是被翻阅的痕迹,有些书页上还有些折痕。

卉莹被之后赶来的家丁给带走了,崔绣莹自觉自己继续留在这里也不过就是多气恼些,便也让身边的嬷嬷扶着些自己,回到自己的院落之中了。

这场闹剧其实也并未维持多久,只是沈初姒突然意识到了一点,即便是兵部侍郎的独子行事并不谨慎,但是这件事怎么都应当是避人耳目的,谢容珏如何得知卉莹是顾阳平支使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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