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2)
谢王氏但笑不语,只温柔的看着她。
这满满的压迫感。
“呵呵——”谢年华假笑两声,咬牙切齿道:“多谢三郎,你可真有心。”
这画了一天一夜的百花争艳图,自然很有心,“二姐客气了,你我姐弟,不过一幅画罢了,若喜欢,多画几幅送你又何妨。”
一幅都够呛,再来“几幅”!
瞧着他不怀好意的笑颜,谢年华气得差点没忍住抽鞭的冲动。
唇亡齿寒,瞧着谢年华的“悲惨”下场,谢文清默默起身,试图远离是非之地。
只是,出来混迟早是要还。
“大郎,你这是去哪呢?”
听到亲娘的呼唤,谢文清只得停下脚步,拱手作揖道:“娘,孩儿这是去书房早读。”
闻言,谢王氏温柔一笑,“大郎勤勉,母亲自是高兴,只是你年岁不小,母亲总盼着能早日抱上孙子,听说孙家姑娘很是不错,还有那燕家的……”
完了,相亲宴躲不掉了。
听着那一长串的“某家姑娘”,谢文清心下无力,暗自瞪了眼谢云曦——看你干的好事!
做了好事,谢云曦自然得意非常,笑得亦是相当的灿烂。
仇已报,怨自消。
谢云曦愉快的又住了两日,近距离围观了他哥他姐的“悲惨生活”。
当然大部分时间他都陪着谢小五吃吃喝喝玩玩,待把她哄好,这才回了山腰桃花居,继续他的咸鱼生活。
俗话说得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狗窝。
桃花居内。
旭日东升,谢云曦站在屋外,刷着牙漱着口,看着山间薄雾渐散,闻着院里草木芳香,听着似远似近的鸟鸣,心情亦是极好。
清风几许拂面,展臂拥抱大山,少年郎朗,只道——“我本咸鱼,如此这般最好。”
正当惬意之际,怀远从屋里探头,极为煞风景地喊道:“三郎君,符老先生叫你每日早读古籍,您今日还没读呢!”
谢云曦:“……”为什么他的书童如此敬职敬责——这样真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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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夏过后,便是小满。
临近小满,雨水渐多,雨前雨后温差亦是巨大,稍不注意便易着凉受风,时下医疗并不发达,感冒发烧都是重病,谢云曦死过一次的人,自然格外惜命,这些日子倒也安分许多。
早间晨读,午间或晚间便摘些院里蔬果,配着鱼肉做些清谈的吃食,天气好些,还能在院子里侍弄农田作物,若连着两日晴天,他便带些美食甜品之类,去主宅陪谢小五吃吃喝喝玩玩,日子依旧悠然,且充实。
这一日,正值小满,天亦晴。
谢云曦惦记着几日前在山腰看到的苦苦菜,这会见天气好,人亦闲得慌,便有些蠢蠢欲动。
常言道:心动不如行动。
谢云曦戴上斗笠,背上小竹筐,招呼着怀远正要出桃花居,不曾想一脚刚跨出门栏,远处便跑来一人,远远得喊着:“三郎君,三郎君,山脚的对联有人破了其中一题……”
对联?
谢云曦脚下一顿,却早忘了山脚对联的事,回忆了好一会,这才想起往事来。
传信人平了平气息,递上手信,“三郎君,山脚聚集了不少文人,他们都赞破题之人对得极妙,这是他写下的下联。”
谢云曦想起那三对绝对,一边接过手信,一边问:“破题的人是哪家?”
“说是您认识的,孙家的大郎君。”传信人说道:“其他人都尊他子墨君。”
“子墨君,孙亦谦!”眯眯眼的那位啊——谢云曦有些意外,不过很快他便被信上的对联吸引去了注意力。
“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谢云曦记得这是他叫人刻在石碑上的第一幅对联,而手信上写的下联是,“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绝代,诗才绝代。”
细细品味一番,谢云曦亦觉得不错,收起手信,吩咐怀远,“你且一同下山,就说此下联甚好,请子墨君上来一叙。”
怀远领命,放下箩筐斗笠,整了整衣领,便立即同传信人下山而去。
谢云曦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扶了扶头上的斗笠,颇为遗憾的扬天长叹——“哎,来得可真不是时候,我的苦苦菜啊!”
世家才子不及一野菜——何伯默默擦汗,暗道:幸好没人听到,不然让人家的面子往哪儿搁。
可惜,他还是庆幸的太早,低估了他家三郎君作妖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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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作者的文笔太差,无法写出绝对,这里引用,特此说明)
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上世纪三十年代,李吉玉
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绝代,诗才绝代。——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成都望江楼赛诗会,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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