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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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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已经是淮河以北了,同他们不同,北地人喜种小麦,萧瑾看着这些良田村落,心里却都已经想象出这些地方被夏国收复的场面了。

往上一百年,这些可都是夏朝的土地。如今可算是要还回来。

这好事儿,自然是要与人分享的。

萧瑾之前拦着,没让夏国军队不敌齐国的事透露出去,如今夏国一转为攻势,他便不再隐瞒,只派了两个机灵些的让他们在京城里传传话。

吃了败仗不好宣扬,可如今打了胜仗,总该好好说一说的,

萧瑾这么高调也没有别的意思,他纯粹是想气死萧元涣。

萧瑾知道之前萧元涣不出兵是为了什么,可那又能怎么样呢?即便他不出兵,夏国不还是赢了吗?想借着此事称王称帝,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萧瑾甚至报复性地想着,等他什么时候收拾好了齐国,再风风光光地回去,届时肯定还是得收拾了这萧元涣!

他可不是从前一无所有的小皇帝了,经历这场大战,可想而知他在朝中的威望水涨船高。

萧瑾是快活了,可是齐国就惨了。

夏国就跟一块牛皮膏药似的,赶又赶不走,打又打不退。当初他们撤退的时候,只留三万兵马在原地驻守,但是那三万兵马很快被歼灭了。随后,夏军直接登了北岸,在北岸驻扎阵地,修筑城墙堡垒,以此为基,徐徐入侵齐国。

齐国军队只要稍稍往后退一点,他们便立马跟过来。若是袁征烦不胜烦准备反打,他们又会退回去,一如从前一样安分守己。可他们再次掉以轻心,放心准备北上,那群不要脸的夏国军队便又会追上来。

他们也并不敢大范围地开战,毕竟这是齐国的土地,真打起来肯定是他们吃亏,但是偶尔小打小闹是少不了的,最令人生气的不是他们占领了淮河北岸,继续往北推进,而是他们恬不知耻,鬼鬼祟祟,毫无血性可言。齐国大军虽然没有更大的伤亡,但是心性已经被磨平了。

这自然是萧瑾的手笔,他深谙游击战术十六字口诀: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正面战场他们或许打不过,但是论及骚扰,他就不信自己会输。

鉴于此,袁征直接身心交病。

可即便如此,齐国皇帝也不愿意放过他。此事认真说起来的话得是梁毅全责,毕竟若不是他从中挑事,齐皇也未必会想起来征调其他地方的士兵进宫夏国,也未必会下圣旨,强令袁征一个月之内必须拿掉临淮关。

如今不仅没有破掉临淮关,反而又惹上了燕国。燕国和夏国两面夹击,他们实在是不好受。也正因为如此,梁毅才迫不及待的想要把罪责全都推到袁征头上。他太懂他父皇是什么意思了,也知道怎么说才能挑起他父皇的怒火。

果然,梁毅轻飘飘的一封信写去京城之后。袁征便成了“罪臣。”好在齐皇在朝中看了一圈,并未看到可以接替袁征的人,所以,虽说他有罪,但却没有剥夺他的军职,只让他带罪立功,妥善处理燕国与夏国之事,如若不然,回京之日便是发落之日。

跪下听完这道恶意满满的圣旨,袁征不仅没有发怒,反而有些想笑。

梁毅依旧狐假虎威:“袁大帅这是藐视圣旨?”

袁征偏头看了他一眼:“真相究竟是什么?三皇子不是知道的最清楚吗?如今圣上也不在此处,你也大可不必如此装模作样。”

梁毅被他这句话给激怒了:“我看你是死不悔改!”

他并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议论此事的是非,真议起来,军营里头的人知道的肯定比他父皇更清楚。

梁毅没有在此处多待,立马转身回营了。

梁毅回帐之后,他的部下问他:“您这么做,就不担心袁大帅有反心?”

“他若是敢造反,正好借着此事要了他的性命。父皇早就容不下他,是他一直把持的军权,迟迟不肯交还朝廷。他都拥兵自重了,如今父皇不过一道圣旨训斥一二,他岂敢不满?”

部下没说话,不过还是忧心忡忡。

他隐隐觉得,这次的情况似乎跟以往不一样。以往燕国也会在边境发动战事,但都是点到即,并不会全力进攻。可是这回却不一样,燕国换了一个皇帝,那新皇是个手段有野心,从他入侵齐国的第一仗便能看出来。一个燕国也就算了,最让人头疼的还是那甩都甩不开的夏国。

是了,那个领头人也是个新登基的皇帝,毛都还没长齐呢。但是论棘手程度,丝毫不下于燕国的那个新皇。

就在齐国人以为如今最吃紧的是两边战况的时候,齐国的户部尚书宁大人忽然发现,齐国如今的粮价不对劲。

收成刚过不久,按理说市场上应当不缺粮食,怎么他打听出来的消息却说,如今粮食已经不知不觉翻了一倍了?

宁尚书正准备细查此事,朝野之中忽然又爆出消息,道明年齐国境内会遭遇千年一遇的大灾荒,旱涝交替,瘟疫肆虐,接连三年齐国粮食都会颗粒无收。

这消息出自齐国白马寺一位德高望重的主持之口。齐国人信佛居多,这白马寺香火鼎盛,寺中主持更是声名在外。

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消息还能有假?

一时间,齐国百姓都开始抢粮。可就在他们准备抢粮的时候却发现,市场上已经无粮可抢了!

作者有话说:

冯慨之:没错,是我做的!(骄傲!)

冯尚这个人做人不行,但是能力还是有的。下一章大概晚上八点,等我哈●▽●

第29章 操纵 ◇

◎赔得倾家荡产◎

宁尚书立刻叫人求证, 结果那位主持听闻此事也是眉头一蹙,道自己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也不知这流言从何而起、因何而来。

宁尚书这才惊觉不对, 立马将此事上报给齐皇。

再细查之下, 才发现了其中的端倪。原来各地的粮商大肆囤粮,把粮食高价卖给了夏国,这才导致了国内的粮食出现了缺口, 百姓想买粮食已经买不到了。

如今又有那些流言蜚语,更惹得粮食价钱一涨再涨, 几乎已经压不住了。

齐皇不信邪:“齐国地大物博,今年又是个丰收年,百姓人人家中都有余粮, 粮商的仓库里头更是堆成了山。这么多的粮食,他夏国真能吃得进去?”

宁尚书一脸沉重地点了点头:“不管吃不吃得进, 总归他们如今已经吃了,且钱货两讫。”

在他们毫无察觉之际,粮食就已经易了主。怪他们,本来两国开战就该彻底断掉贸易往来, 可是如今他们疲于应付燕国, 一时没注意到夏国在背后使些小手段, 竟然让他们就这么得逞了。

宁尚书颇为恼怒:“那些夏国人实在是奸诈,他们每在一地用的借口都不一样。且巧言令色, 把国内那些粮商们忽悠得找不到北。那些粮商一心只为了赚钱, 竟然真的替他们隐瞒了此事。若不是如今粮食涨价, 只怕这件事还有得瞒。”

可齐皇他是怎么想都想不通, 不过这也真是为难他了, 老人家了一辈子顺风顺水, 从来没遇到这么离奇的事:“夏国大肆购入粮食,为的是什么,难道他们就不怕这么多粮食直接赔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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