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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甲卫训练有素她今晨已有所领教,摄政王自有其分寸,必不会轻易毁了祖母的寿宴。

至于阴谋算计,便不是她该搅和的事了。

谢青绾捧起案上温热的汤药,从容饮下。

楼外忽有一道女声短促尖叫,只半瞬便被骤然掐灭在嗓中。

有人撞破了这场杀戮。

作者有话说:

谢阿绾私家手记:

夫君每天表演杀人,好耶(吨吨喝药)

第9章 求情

◎密不透风地勾缠上他◎

林下乱尸横陈,血染碧竹,他身上玄袍却净得绝尘。

身后枯枝轻响,顾宴容闻声转过身来,身后乌泱泱的玄甲卫提剑而待。

来人却是他那孱弱久病的小王妃。

她青衣素净,前襟芙蓉枝月静美烂漫,雾雨丝锦裙在春午飞流的明光里透出熠熠珠色,只愈发衬得人冷白似雪,不胜病弱。

施礼时细颈如瓷:“见过殿下。”

芸杏同素蕊跟在她身后随礼。

顾宴容淡淡收了匕首。

玄甲卫当即会意,干脆利落将满地乱尸收拾下去,又扫了沾血的枯叶。

顾宴容声如寒泉:“免礼。”

谢青绾遥遥扫一眼他脚边昏死过去的女子,心下一紧。

她眉眼低垂,莲步行至男人身前,音色柔软道:“妾身听闻林中异动,所以才……”

顾宴容指尖忽然叩了叩刀鞘,发出不轻不重的嗒嗒两声,抬眸风轻云淡地扫来一眼。

谢青绾蓦地一僵,有冰凉与惧意爬上脊髓。

摄政王行事狠戾独断不可揣摩,总像是有无形沟壑将他沉寂冰冷的外壳与漆黑的内里割裂开来,从外只可见重重迷障。

而现在,她似乎触及到了那条深不可窥的天堑。

谢青绾后知后觉,此举越界了。

她有些怵,字句斟酌:“朝堂权谋阿绾不敢僭越,只是……”

谢青绾抬了抬下巴,水眸里波光漾漾:“那女子是阿绾的二姐姐,阿绾可以为她担保,她出现在此是为寻我,与今日种种绝无关联。”

顾宴容半敛眼睫,瞳仁漆黑不掺半分杂色,如一团黑雾沉沉笼罩着她。

谢青绾压着眼底潮意不敢轻易掉泪,怯懦立在男人身前与他隔着距离,嗓音中却有细碎难掩的哭腔:“殿下,阿绾可以带二姐姐走么?”

莫名使他联想起那日在美人榻上她春衫松散,软着嗓子说不想。

“殿下?”

顾宴容在她惴惴不安的目光里打了个手势,当即有玄甲卫扶起来地上被敲晕过去的女子。

谢青绾一惊,微提起裙摆便要去拦,却被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按下来。

她急得红了眼,一双温热绵软的手揪住他的袖口,音色湿哑而恳切:“求殿下……”

少女幽晦的体香霎时贴近,流露出星点浑然天成的媚怯,密不透风地勾缠上他。

顾宴容手臂肌肉绷起,忽然俯下身来,耐人寻味地打量过她湿红的眼:“玄甲卫自会安置。”

是安置,而非处置。

谢青绾听出他话中之意,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有了着落。

她松开手,仍蹙着眉拿帕子囫囵拭去眼尾湿痕,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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