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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两个孩子对藜芦甚是依赖信任。

“吃面。”

秋濯雪正思虑着, 忽觉手中一沉,竟是面碗, 面条已吸饱汤汁, 微微有些溢满碗沿,他下意识抬起头去看, 见越迷津自己已安然坐下, 不由得好笑。

面谈不上好吃, 不过勉强还能入口, 秋濯雪与越迷津坐在一起, 边上是两个认真扒拉吃面的小娃娃,很快就听见里屋响起伏六孤的声音, 听起来还颇有些洋洋得意。

“藜芦,你是很有本事没错,可这次你非要欠我人情不可。”

里头传来几声轻微的脚步声,应当是伏六孤在走来走去,思考着怎么告诉藜芦来龙去脉,很快他的声音就绷紧了,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圣教决定对你下手了,应该就在这几日,你打算怎么做?”

藜芦声音平淡,也听不出半点人气:“你从何得知?”

“我不知道,是濯雪告诉我的。” 伏六孤倒是不邀功,将秋濯雪所言尽数告诉藜芦,不禁感慨道,“还好濯雪来了,我实在放心许多,倘若只有我一个,心底终究不踏实。”

伏六孤与秋濯雪相交多年,虽常被调侃打趣,但倘若要他提一个心服口服的人,恐怕也只有亲人一般的秋濯雪,想到他在这危急时刻来到墨戎,真是说不出的放心,夸赞之语不绝于口。

秋濯雪虽看不见他的面容,但也知他必然眉飞色舞,甚是开心。

朋友这样的信任,总是叫人振奋,秋濯雪脸上洋溢着笑容,不免又看了一眼越迷津。

越迷津只是低头吃面,神色如常。

秋濯雪的筷子一顿,面条悬在空中,绷紧了身段,涨开的模样叫人越发没有胃口起来。

他搁下筷子,忽然觉得伏六孤对自己这般赞誉,全心信赖似也没这么值得高兴了。

当年那段往事,纵然越迷津选择放下,可到底犹如一根难去除的针刺,掩藏在和好的表面之下,偶尔会在二人相处时忽然刺痛秋濯雪——正如越迷津之前赞他聪明得令人胆寒。

人吃亏后难免会长记性,而越迷津的记性太好了。

这本就是秋濯雪的错,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等待时日来抚平。

秋濯雪晃了晃神,又听屋内藜芦淡淡道:“如此说来,他很有本事?”

伏六孤笑起来:“我与你说老实话,倘若当年我是与濯雪一同去赴宴,只怕现在人已经在塞外了。别人我不知晓,可是他冰雪聪明,胜过我许多。我请来这样一个大帮手,这一次就能将你的救命之恩一同还清,所以我才说,指不定你反倒要欠我个大人情。”

他说话向来大大咧咧,这句却说得小心翼翼,将最真的心意藏掩话中。

秋濯雪一听就明白过来,心道:“他虽句句夸我,但心里始终惦念的是藜芦。”

藜芦似是轻笑一声,却没有反应。

看来阿衡虽是有意,但藜芦却未必有心。

这叫秋濯雪忽然想起了杨青的那些话来,男人喜欢男人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说到底来,与男欢女爱都是相同的。

因此道理也是相通的。

感情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并不是付出多少就能得到多少的,无论伏六孤有多好,藜芦不喜欢也是无用。

大概是藜芦表现得过于漫不经心,伏六孤显得有些慌张:“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难道不信我说的话?我……”

藜芦道:“我没有不信你,只是我也已经回答你了。”

伏六孤一怔,半晌才开口:“你已回答我?你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完全弄不明白?”

“藜芦大夫的意思是,他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决定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秋濯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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