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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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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良臣已经全然是围观的意思,武徇因着两场都落了空,很是不服气,便在一旁跃跃欲试,打算等这人下来后他就上去挑战。

谢良臣看着看着,突然就想起路上有人跟他们说,要是无绝对把握,最好不要轻易与人争执的话来,然后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客栈里,武徇的书童正在给他上药,谢良臣皱眉看他,对方却仍嬉皮笑脸。

“武兄似乎很高兴?”谢良臣无奈摇头。

武徇“嘶”一声,五官皱成一团脸上笑意却不减,闻言回道:“虽是结果不如人意,但是过程却让我受益良多,如果以后还有机会,我应该还会再来的。”

之前还道石阶难爬,现在跟人打一架了,倒是开始流连忘返了,谢良臣对他这逻辑实在是不敢恭维。

青山书院最后一场论辩会开得极其狂野,很多学子因为互相说服不了对方,到最后就会由文斗升级成武斗。

不过就算是武斗也不能太过,不许找人帮忙,不许使用工具,以及不许太过下三滥,算是正大光明的打。

其实文人间打架并不少见,因为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文人相轻之余,你看不惯我我看不惯你,时常就会发生骂战,骂得上头了就会打架。

甚至像前世清朝晚期,社会上已经开始出现报纸,那些打输了的人还会在报纸上公报私仇,拐弯抹角的骂对家。

据说最离谱的一次文人打架是,两人都是研究佛学的大家,结果因为意见不合开始争论,声音大到隔壁邻居都听得清清楚楚。

后来突然吵架声戛然而止,邻人过去查看情况,却是两人都互相掐着对方脖子,因此才出不了声。

“那武兄下次来前可千万记得练好拳脚,我看渝州的文人身上都带点彪悍之气,脾气也暴躁些,若无准备,下次可千万别擅动了。”谢良臣只好这样劝道。

“嘿嘿,那是自然,不过要我说,还是这样才痛快,既然谁都说服不了谁,那就打一架,谁赢了听谁的,凭实力说话。”武徇朗笑道。

“如果确实争论不出个结果,这样的确不错。”谢良臣也跟着点头,谁说书生的实力就只在文学造诣上了?在除此之外的很多地方也是可以分出胜负的。

又在渝州呆了几天,谢良臣便与武徇乘船过江,往临关而去。

临关是由四川往关中的要道,有且只有这一条路,关隘险要,易守难攻,山路也难行。

因为很多南来北往的商队也会走这条路,因此谢良臣与武徇便搭了一个北上商队的顺风车,一起赶路。

这些商人乃是打南边而来,具体贩什么货物谢良臣不清楚,只知对方把板车上的东西看得很紧,一直拿油毡布裹得紧紧的,遇到城门士兵检查,领头的人也是第一时间就上去给银子。

所以这么一路上下,谢良臣他们竟一直不知对方到底在卖什么,每每他旁敲侧击的打听,对方都是含糊带过,只道是些土特产,不值钱。

既是不值钱的土特产,为何如此沉重且要掩人耳目呢?

谢良臣直觉这里头有问题,然后一日夜深,他趁着所有人都睡着了,在路过板车时朝底下射了粒石子出去。

麻袋破了个小口,一些细细碎碎的东西散落了出来,因着天黑,谢良臣看不清,未免打草惊蛇,便打算第二天再来查看。

天刚微亮,谢良臣就听见了有人低声训斥的声音,知道是领头的人在骂车夫,他转个身看向昨日那射破麻袋的地方,就见那车夫正在清理地上的麦子。

粮食?他们从南方卖粮食到北方为什么要遮遮掩掩的?

谢良臣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先把此事压下。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送走

跟着商队又走了半月时间, 一行人在保定分道扬镳。

谢良臣和武徇稍后会继续北上,而这批运粮的商队则在渡口将货物装了船,据说还要往黄河上游走。

趁着无人注意, 谢良臣给江着使了个眼色,让他偷偷去想船家打听这些船要开往何处码头,得到的结果却是称他们要去开阳。

大融首都上邶才是全国最为繁华之地,若要粮食卖出高价,定是上邶最合适,可是他们却偏偏要把粮食卖去靠近边陲之地的开阳, 如此舍近求远的事实在是蹊跷。

粮食事关国家大事,谢良臣只希望这些商人不要太过糊涂,也希望真是自己想多了。

出了保定再往北走就是京城, 谢良臣与武徇想着离会试时间尚有几月,便乘船沿黄河顺流而下, 去了津门。

津门地势平坦,北高南低,由于黄河多次改道,且数次由津门附近入海, 所以沿途设置了多处沽口, 漕运十分发达。

又兼此地紧邻京城, 乃门户之地,因此不仅城墙建得十分坚固, 而且还有兵团驻守,人数在两万人左右, 由京中皇帝直接派心腹部门统领。

谢良臣与武徇才入得城来, 便被眼前热闹惊到。

以前他们去江城, 只道城中商铺林立, 且建筑比县里、镇上要好,再就是卖各种各样小商品的人更多,大家穿得也更好。

至于那种豪富人家,虽有,却不多,偶有出行,排场亦不过二乘马车,随行豪奴也不过数人,可是津门却不同。

这里全不是小打小闹的样子,来往皆是大型漕船,据说每年有高达数百万石米粮经此转运,又兼此地产盐,沿河据说设有万灶,熬水煮盐,霜未至而草枯,便是说的此地产盐之盛。

除此之外,这里紧邻渤海口岸,还有商船由此入海与他国贸易,因此富庶又加一层。

不说那些盐商粮商了,就连寻常百姓家也比别处过得好些,街边开的商铺装饰豪华,货栈来往亦都是大客商,比江城还阔两倍的街道时不时便有香车宝马交错而过,硬是把原本宽敞的道路挤得满满当当。

不愧是扼守京畿的重地,谢良臣与武徇惊叹之余便在城内各处游览,不过才在客栈安顿下不久,街面上便出现了大批的官兵。

官兵们皆荷刀覆甲,气势汹汹的赶人,看去向似乎是朝津门东街的方向去。

津门东街住的都是达官显贵,有些武将的官邸也在那边,不过看这些人气势汹汹的模样,不像是调兵遣将,倒像是去拿人。

街道上百姓们纷纷避让,谢良臣与武徇也只在楼上将窗户微推开了些看,等这批官兵消失,他们就又收回了视线。

古代罢官抄家实在是太寻常了,尤其是大融,重文轻武,本朝武官稍不注意便会人头落地,这次也不知何人遭殃。

两人收拾好东西去客栈大堂吃饭,没坐多久,外头就有衙门的差役闯了进来,据说是搜捕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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