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2 / 2)
也浑然不知道,男人的视线在她的唇上多停留了几秒,才漫不经心开腔:“是我自己的房子,我也不喜欢有外人进来。”
许愿眼睫颤了颤。
但是他让她进来了。
她的身体语言暴露出她本能的逃避心理,林季延干脆站到她身后,垂下脸,呼吸喷薄在她脸颊,语调低沉又暧昧:“不过,你当然不是外人。”
许愿半边身子僵着,闻到空气中很淡却并不难闻的酒味,有一点熏熏然,需要深呼吸得到更多的氧气,才能令大脑清醒一点,不被麻痹。
“我想问你件事,或许你知道。”
她有些困难地张口,怯弱又占了上风,始终不敢转身正视他充满侵略性的眼睛。
两人在一起那么久,默契早就养成,哪怕时隔三年,身体的记忆还是清晰强烈,以致此刻他心里想什么在企图着什么,她太清楚了。
通往阳台的门窗倒映出两人亲密几要成一体的倒影,英俊危险的男人低垂眉眼,笑意缱绻,目光仿似一张细密的网,遮天蔽日,将她完全笼罩。
可这一次是她自投罗网。
“是吗?”林季延看着她逐渐变粉的可爱耳垂,笑意加深,“可是别人从我这里要答案,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那么贪心。”他出手摩挲她耳垂,“你也不能例外的。”
“来之前想好了吗?”他放任着心里那头被关押太久的野兽,用灼灼发烫的唇桎梏着她,先是贴着她的发,一路向下,滑至她发烫泛红的耳畔,嗓子哑得不成样,“要付出点什么?”
“只是一个吻,不够的。”他在她耳边呢喃索要,却不急于下一步的动作。
明明两人并没有进一步的亲密,只是玻璃窗上依偎相贴的身影,就已经色意满满,让人血液发烫沸腾,手脚发软,心脏微颤。
心很远,可是身体很近,每个细胞叫嚣着,彼此都需要一场身体上的诚实对话。
不同于上次在林家,隔壁有瑞瑞,楼下有林培德,这是全然只有他们俩的空间,很安全很隐蔽,适合发疯失去理智,做一切能够宣泄烦躁的事。
许愿下巴微抬,像是空气稀薄,难受压抑地喘,在脱轨之前拽住仅剩不多的理智:“你——跟武子昕在一起了?”
一次两次见他和武子昕在一起,由不得她不多想。
“没有。”林季延耐性十足地吸吮她小巧玲珑的耳垂,哑着嗓子解释:“在月隐碰到那晚跟人应酬,她知道我在,找了借口在场,听说我要去月隐,要我带着她见识。”
“再之后就是演唱会,武强的这个女儿,倒是个聪明人,想试探我和你的关系。”他在她耳边沉沉笑,“我呢,并不介意让她知道,我真正想陪的人,是你。”
许愿并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如邢绪林之流,或许还会想着法子花言巧语骗女人,他这样段位的男人,早就不屑于此,他想要一个人,甚至不需动手,一个漫不经心投来的视线,就能让女人上钩。
逃不过,躲不掉,她终于在今天乖乖上钩。
“跟你一起吃饭的女人呢?”身体很难受,皮肤也像得了饥饿疾病,贪心地想要得到碰触抚慰。
“是同事,也是在美国时的同学。”他异常耐心打消她所有疑惑,“也是有私交的朋友,知道我们的事。”
“满意了吗?”放过被百般肆虐的耳垂,往下,他向那一片滑腻颈处侵袭,语气已经迫不及待,“我可以来拿我的报酬了吗?”
许愿差点站不住,望着窗上深陷的自己,干渴的唇动了动。
“——来拿吧。”
第31章
话音刚落, 许愿的下巴被强势扳过来,对上他黑漆如墨的眼,来不及挣扎犹豫, 炙热微醺的两片唇势如破竹砸下来,在她反悔之前, 封住了她所有的去路。
暌违三年的吻,热辣窒息,勾缠吸吮,许愿沉沦在男人发了狂的进攻里, 她飘零无依, 任由龙卷风扫荡席卷, 勾起身体最深处的热望。
许愿漂亮的脖颈曲线被拉得很长。
太热了,热得难受, 热得想要不顾一切, 只为了得到一点滋养。
结实的肩臂施力,她陡然之间身体悬空,被打横抱起。
软绵绵的手无力搭上他的脖子,不情不愿地圈紧,湿漉漉的杏眼已经汪成一滩春水,声音更是轻得不像话:“我想先洗澡。”
“好。”林季延嗓子眼发紧, “一起。”
这澡洗得过于久, 像是充满泥垢的人生重新被人强力冲刷,从内到里, 每个角落没有遗落,睁开迷蒙的双眼, 光白得刺眼, 眼睫颤抖着再度阖上, 任由每个毛孔在颠乱中感受重生狂欢。
软得想倒下,沉进水里去,却被精壮的男人一次次拉回膝上,水纹激烈荡漾开,哗哗作响,持续往外从浴缸里满溢出来,溅落在地,水声湮灭了她小兽般求生的呜咽,地上的大滩水渍倒影出两人树藤般纠缠在一起的身影,随着几滴水珠溅落,水渍浮动,那旖旎画面也跟着剧烈抖动。
从花洒下,再到浴缸里,洗一次澡几乎累脱一层皮,许愿苟延残喘被抱到床上,空旷三年的身体像经历了一场难以忘怀的浩劫,那极致感觉仍在四肢百骸里游走,她意识昏沉,就连眼皮都惫懒到不想睁开,只朦朦胧胧知道他在她身后,用吹风机干吹她的一头湿发,热风吹得她昏昏欲睡眼皮打架,后来灯灭了,四周寂静漆黑,她深陷在柔软枕上,知觉却被放大,背后塌陷,有厚实胸膛贴上她后背,是熟悉的好闻的气息,曾经闻着这样安心的气息,夜夜好眠。
再后来,她花了很久时间,才习惯了一个人孤枕到天明。
没想到,这令人安稳的气息,又回到她的夜里。
许愿仿佛泡在了融融的温泉水流里,就连头发丝也透着松弛疲倦,她闭眼,抬手按住男人毫不安分的大掌,知道他还兴致盎然,打着哈欠语调困倦:“好困,我要睡——”
最近精神内耗大,哪怕工作不多也不怎么需要加班,晚上睡眠也不怎么好,难得像今晚一样,非常想睡。
“这体力……”男人在她背后沉闷笑,“不合格啊。”
“是你精力过剩……”许愿咕哝一声,翻了个身,惯性在他怀里找到往日位置,沉沉陷入睡眠里。
一觉到半夜,陌生黑暗的环境还有横亘在胸口的手臂,到底令她无法安眠到天亮,辗转从梦中抽离。
睁眼发愣片刻,动了动,像是一键激活,身后本阖着眼的男人醒来,手指苏醒,一番窸窣动静,室内呼吸逐渐乱了节奏。
许愿不动,想装睡,可惜已来不及,一道黑影鬼魅般覆在她身上,在近乎窒息的四目相对后,俯身,气势凌厉地封住她即将出口的低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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