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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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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听秋白笑道:“如今可不是合适的时候。”

步惊川这回交锋被占了上风,心中有些不服气:“也不看看是谁先动手的?”

秋白虽被他压在身下,可动作却不是被完全限制住了,他稍稍动了动,便将两人都换成了侧躺的姿势。

他调整了一下两人的位置,确保自己能够与步惊川对视,才笑着道:“但是明明是你先撩拨我的。”

步惊川一时语塞,还未想出反驳的话语,嘴便被秋白给堵上了。

近日来二人都在为不少事情奔波与烦心,即便难得有停下的空隙,身边也都有着其他人,已经许久未曾这般亲近过了。

秋白闯入他口中的气息甚至因为这段时间的空缺,变得有些陌生,但是依旧能激起他的战栗。

二人唇舌交缠,谁也不服谁,直到气喘吁吁之际才放开了对方。

秋白眯着眼看着步惊川喘气,忍不住伸出手来,用大拇指细细摩挲步惊川被吮得通红的下唇。那下唇还带着几分湿意,那是他们两人的交锋之后留下的战果。

秋白面上露出一个满足的笑来。

然后他就被步惊川一巴掌给推远了,“整日都想这些不正经的。赶快休息,明日我们还要出去查探情况。”

第二日,二人见着时间差不多了,便留了个幻象停留在鬼王的宫殿当中,一道出了这鬼城。

他二人修为高,无人能够拦住他们,也无人察觉到他们真正的动向,因此一路算是畅通无阻。

待到出了鬼城之外,他们便直奔魔气最为浓郁之地而去。而这处鬼域毕竟不大,以他二人的脚力,不多时就走到了边缘。

二人搜寻半晌,才发现,那魔气最为浓郁之处,竟然是那流淌的悬河。而他们察觉到的魔气,却是实实在在地从悬河消失的这一处透出来的。

悬河并没有被这处鬼域的空间截断,而是穿透了这石壁,仿佛在这石壁的另一头,有着另一方空间。

这倒是像极了某些底下暗河,河水总会浸住某些出入口。

“要下去吗?”秋白问道。

步惊川点头,“既然都来到了此处,自没有打道回府的道理。”

说罢,他率先朝那悬河走去。

悬河之中的奔涌的河水十分浑浊,几乎看不清底,因此二人心中都没准,不知这悬河的水到底有多深。

在这悬河的边缘,皆是极为陡峭的石壁,几乎直上直下,仿佛是人为开凿出来的那般。而待到离岸不远处,水深便便已经没过了二人头顶。

二人牵着手,一同沉入这河底。

混浊的河水之下,藏着一个极为陡峭的坡度,斜斜向下,几乎见不到底。

这河床也是坚硬的岩石,几乎只有细碎的沙石,倒是与二人猜测的,此处是人为开凿的可能性极为接近。

二人顺着这斜向下的河床,一直往下走,终于,走到了这下沉河床的尽头。

如今二人已经在这水中行进了接近大半个时辰,若是换作旁人,恐怕早已憋不住气,要溺死在此处。所幸修士并不如普通人那般需要呼吸,他们可以降低呼吸的频率,甚至不呼吸,因此这走这河道,对他们来说,窒息并不是最大的危险。

此处河水湍急,几乎是推着二人向前走,这若是换作平路,走完这段距离恐怕也需要个把时辰。

待到二人眼前终于见到些微的亮光,在他们面前出现的,则是缓缓升起的河床。在这石壁跟前,悬河就如一道倒悬的拱桥,向下绕出了一条不易被人察觉的路。

前面应当便是他们所寻找的地方了,即便是在水中,他们也能敏锐地察觉到上方传来的魔气。

顺着河水的推动,二人终于踏上了这悬河另外一个天地。

他们眼前是比方才的鬼域更大的一片鬼域,此处没有城池,只有无穷无尽的鬼修在天地之间飞旋。这处甚至比三个北斗星城的面积加起来还要大,大得一眼望不到头,即便以他二人眼力,也几乎看不清远处那漆黑的到底是洞壁还是黑暗。

鬼修即便栖息,也是如他们方才在鬼域当中一般,倒悬在这洞壁之上。而此刻二人皆是倒悬的状态,因此在他们眼中,这些鬼修是站立在他二人跟前。相反地,反而是不少的帐篷,倒悬在他们的头顶——或者说,那些是正常地扎着营地的帐篷,而在那些帐篷之中进进出出的,则是魔气极为纯净的魔修。

此处鬼气浓郁,却压不住那旺盛的魔气。鬼修的尖啸声、魔修的咆哮声,混杂在一处,形成一片混杂的喧闹,叫他们无所适从。

这悬河的另一端别有洞天,这处竟也是一片鬼域,甚至比他们方才所待过的鬼域还要大,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悬河鬼域。

第270章 悬河鬼域·零九

见到那些倒悬在二人头顶的魔修,秋白当即变了脸色。

“此处竟然有如此多的魔修……”他咬牙,“怪不得此处魔气如此浓郁。”

“若是无人能够发现这些魔修,被他们成了势……”步惊川也被眼前的这副景象所震惊,“他们只消传过那悬河与鬼道,便能从北斗星城出来,他日,若是道魔双方再度爆发战争,这支魔修的军队将会成为直插道修腹地的一把剑。”

北斗星城所在,正是人族领地的中心,这处的防守虽不曾松懈,却抵不住此处有太多凡人与修为低微的修士。若是真的让这处如此多的魔修去到地面,局面恐怕会极难控制。

二人对视一眼,朝那群魔修靠近。

在双方之间还有着极长一段距离时,秋白的目光便远远地在那些魔修当中梭巡着,试图找出熟悉的身影或是气息。

见状,步惊川只道:“不必找了,他定然不会在这处,至少,他压根不会露面。”

秋白恨恨地咬牙,“若这真是阮尤所为,那几个域主这些年来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了,竟然是一点风声也未收到。”

“不能怪他们。”步惊川道,“他们都知晓北斗星城之下是星斗大阵,他们或许觉得北斗星城防范足够严密,不会叫这些魔修有可乘之机。”

“况且——他们根本不知道有这鬼道的存在,又如何知晓这鬼道之后的鬼域,与这鬼域之中的魔修?”步惊川道,“这处若是算起来,还有魔脉的气息,想来也是在魔域之下,那几位域主极少越过界河,自然不会发现此处的蹊跷。”

与他们来往最密切的是监兵,然而就连监兵也不知晓北斗星城曾经出现过鬼道,或是北斗星城有人生鬼胎这一事。而向来消息灵通的朱雀,却也因为北斗星城中再无人可传出消息,因此对鬼道未曾耳闻。

秋白知道无人可怪,便只能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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