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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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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过年的时候,时子晋以公司有业务忙不过来为借口,没有回家,连带着那位娶的新……嫂嫂蔚樱,也没有回来。

萧子默倒是回了一趟家,却没住几天就被爸妈给赶了回来,让她立刻回家去跟着盛宇文到男方亲戚那里去拜年。

于是她平生第一次,一个人过了个春节。

过年后,子晋也是一次都没有回家过。

妈妈有在电话里抱怨,但自己好心回个家,却总是被她用忧愁的眼神打量,并旁敲侧击着问道频繁回家的原因是否因为和小盛夫妻感情不合。

为了打消忧愁妈妈的脑补,萧子默只好尽量减少回家的次数,却从来没有碰到过子晋。

多好啊,她正怕看到他之后的自己,会溃不成军,会软弱会投降。

而他恰好似听到她心底声音一般,从来没有出现过。

现在,他有了家庭的羁绊,以后……还会有孩子,他会过得很好,就像她……不,比她要好上一万倍。

子晋虽然看似冷清,又总是一副嘲讽的样子,实际上是个对家庭很负责的人,一旦选择了一个家庭,就会固执地守着,她一直都知道。

她只能退到最角落的地方,连看一眼的愿望都不敢有。

不打扰,是她能给他的,最大的爱。

吃了几块水果,萧子默扶着椅背站起来,望了望门的方向,打算等衣服送上来就离开。

见到了他,而她也学会了平静地面对,这就够了。

“吃完了?”子晋问,抖了抖手中的纸页。

“嗯。今天……打扰你了,谢谢。”子默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这样回答。

“一家人客气什么。”他将沙发上的几张纸也拿起来,按顺序放进手中的资料里。

“那也得道谢啊。谢谢哥哥。”

她顺着他随意说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答些什么,只是握紧了椅背,直直地看着那扇门,真心希望秘书能尽快回来,没有注意到他整理资料的动作猛然一停。

“你不是在N市,怎么跑到E市来了?”

子晋把东西反扣在桌子上,起身向她走去。

“你问这个做什么?”

意识到他走过来,子默立刻集中注意力,扭过头看他,提高警惕,绷紧了神经,条件反射般的反问。

看到她防备的样子,恍惚间又是叁年前的十月份,他强作镇定地追回家,而她神情固执地反抗着,这几年过去,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重新回到了原点。

“我不能关心一下我亲爱的、好、妹妹?”

他双手握着椅背的两边,将她圈进了怀里,并在说道“亲爱的”和“妹妹”几个字时,加重了语气。

熟悉的男性气息包围过来,子默心跳加速,勉强皱着眉头伸手推他,“哦……不用关心,我挺好的。你为什么来E市?”

“我到这里谈个合作,要是谈成的话,我的员工奖金能翻一番。”

他发现她不自在,愈发低了头凑近:“那个姓盛的……怎么没和你一起?”

他靠的太近了,几乎要吻上她。

子默强撑着别过脸,听到他的问题,直觉这样的咄咄逼人让她心中不喜,避重就轻地尖锐反问:“他忙着,我没事就跑过来玩几天。嫂……蔚小姐身体还好吗?”

子晋冷笑着放开她。

本想着能不动声色替她处理掉这些事,免得让她见到后伤心,不过显然,这个笨女人一心只顾着刺激自己,完全忽略了他询问的重点。

他垂下头,发现她盯着他的目光中满是戒备和警惕,却丝毫不见对姓盛的人丝毫关心,心头忽然闪过一点什么。

时子晋垂下眼睛的一瞬做了决定,拿起丢在桌子上的资料递过去,还不忘讽刺道:“忙着?我看是忙到温柔乡去了。”

萧子默茫然地接过来看了一下,是网上下载的娱乐版面,文字用极其八卦的语气,描述了某个叁流小明星的桃色绯闻。

虽然她平时也喜欢看看八卦,但这种小明星她压根就不关注,何况,现在也不是八卦的时间啊。

疑惑地抬头看向子晋,他也低头看过来,眼眸平静无波,却没有提示什么。

她再度低头。

在各种昏暗的抓拍中,总算认出了某个略微眼熟的身影。萧子默诧异地盯着照片,然后迅速翻阅后面的纸张,将每个图都看了个清楚,这才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惊呼:“这个……怎么会?!”

盛宇文有个喜欢的人,她一直都知道。

不过这么大喇喇地直接上了艳照给她,萧子默还是觉得有些接受不能。

时子晋冷眼看去,她的表情中有震惊有困惑,却绝对没有被背叛的伤心和愤怒,完全不像是得知丈夫和他人有染后应有的样子。

果然,她所谓的结婚,只是个骗人又骗己的幌子吗?

他太了解萧子默,那绝对不是个愿意得过且过的女人。

何况换做任何人,如果出轨的那个真的是自己喜欢的人,便一定不会是现在这个神情。

只可惜,现在想将表情切换过去,也晚了。

看到子晋的脸色不对,萧子默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和应有的表情。已经无法补救了,她索性将手中资料扔到桌子上,回头笑道:“你怎么想起给我开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你可以去上网查查,看到底是不是玩笑。”

“也可能是相貌相似而已。”

子默盯着他,做不出“强撑着悲伤的微笑”这种高难度表情,只好面无表情地反驳。

然而那架势,在子晋的眼中,却更像是做好了吵架的准备。

“相貌相似?”他忽然笑了,“萧子默,一个人要内心虚弱到什么地步,才会像你现在这样自欺欺人?”

“你不懂,女人的心会因为爱而变得虚弱,我又不是神仙。更何况,我相信他。”

她的脸上,就和当初说“就算我怀孕了他也会娶我”一样充满着坚定和信任。

看在子晋眼里,却满是讽刺。

呵呵,哪怕是在他们感情最浓的时候,她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文绉绉的虚弱心。

而且,他现在恨透了她总是把他摆在牺牲品的位置上。

就是仗着他喜欢她,她就有了随时放弃自己的权利了吗?

他时子晋到底给过她什么样的错觉,才会让她觉得,在被放弃后陪着自己一起痛,就是她的补偿?

放弃和不放弃,从现在开始,由他来决定。

萧子默看他脸色越来越差,心中不安感愈来愈重。

她后退一步,企图离他远一点,并想说些什么来缓解当前的情景,却不知道哪个举动什么点燃了他的怒火,只觉得眼前一黑,后脑已经被他扣住。

落在唇上的吻又急又重,那力道大得她有些支撑不住,双手撑着他的肩膀连连后退,然后被桌子绊倒,整个人歪在了在沙发上。

他也顺势压上,将体重完全附了过去,压得她胸口几乎难以喘气。

两个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紧紧贴着,腿压着腿,手扣着手,唇咬着唇。

隔着一件宽大到可以当裙子的衬衫和他的裤子,她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小腹上压着的,他慢慢觉醒的强烈欲望。

他已经结婚了!他不可以这样!

子默无比清醒地认识到这个现实,而她绝对不相信有着家庭的他,会这样做。

简直颠覆了她二十五年的认知。

她摇着头抗拒,企图伸腿去踢他,挣扎着想要逃出来,可氧气越来越少,自己的力气也越来越小。鼻间齿间都是他的气息,强大的,熟悉的,不容抗拒的。

然而这次,她再也不会有任何的软化。

再也没有了力气,子默憋红了脸也只能微微喘着气,一动不动地僵着身子,冷眼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将毫不动摇的态度进行到底。

他也看着她,可是眼眸中的东西她再也无法读懂。两人唇齿相蹭,明明是这么近的距离,却好似敌人一样互相仇视着。

半晌后他终于停下,伸手抚上她的脸,声音低沉而微哑:“我反悔了。”

萧子默连声咳嗽,喘着气推开他:“你疯了!你快起来!”

“对,我是疯了!”

他说着,顺着她的力道起身,伸手将沙发上的人抱了起来,往卧室走去,“我之前真是傻了,才会任由你来做那些可笑又不负责任的决定。

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们之间的一切,由我说了算。”

“放我下来!你松手!时子晋!你要干什么?!”

男人和女人的力气真的毫无可比性。

当他钳制住她时,她几乎没有任何可以有效抵抗的力量。

在挣扎中,他撞开虚掩的卧室门后用脚踢上,将萧子默扔到了大床上,再度附身吻下。

子晋唇上带着暴怒的冷厉,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陌生。

从来都是被他温柔相待的子默几乎魂飞魄散,心头也涌出了火气。

她紧紧闭着嘴,任由唇瓣被他厮摩啃咬,挣扎着伸手去抓他的头发,企图将他拉开。

这个男人,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手被他扣住摁在身侧,成年男人的体重再次压上来,将她胸口仅有的氧气都给挤走了。

子默下意识地张嘴呼吸,却被他趁机而入。

从未想象过自己会受到他这样粗暴的对待,然而她性子依旧倔强,一句求饶的话也不说,只是冰冷地盯着他,努力想要将手从他的扣压下抽出来。

她成功了。

双手解放的那刻,子默怒火万丈地抬起手,想要给他一巴掌,却被他给挡住了。

她要打他!

她竟然恨到要打他!

“萧子默,你就这么恨我!”

子晋怒极而笑,几乎要被怒火冲破理智。

她这么恨他!

既然这样,就让她永远恨下去吧。

他模糊地想着,单手扣着她的两只手腕,另只手胡乱将脖子上的领带扯了下来,将领带圈套进她双手中然后用力一拉,死死锁紧后随手将领带另一头绑到了大床中间的华丽水晶柱上。

被缚住的双手向着后上方举起,子默的手臂难受得要命,她挣扎着张口要骂他,却又被他吻住。

这个吻毫无怜惜,甚至连情欲都没有,辗压着吮吸着,要多用力就有多用力,几乎将她的唇给咬破,强烈的气息侵占了口齿中的每个角落,逼得她简直喘不过气来。

他似乎是要用这样的手段来狠狠地惩罚她。

她像对待敌人一样使劲下口去咬他,却被他轻易逃脱。

总算是得了空隙,子默大口大口用力喘气,双眼带着愤怒和憎恨,犹如刀子一般向他狠狠剜去。

仿佛面前的,是她的刻骨仇人。

他的胸膛也微微起伏,同样是冰冷骇人的眼光,死死地盯着她。

两个人似乎是在较着劲比狠,然而她双手被缚衣摆上翻,露出了光洁的大腿根部,他则眼睛微红衣衫凌乱,连扣子都崩开了几颗。

都狼狈得无法形容。

僵持了半分钟之后,他忽然拿起一边的浴巾,从上往下遮住了她的额头和眼睛。

视线忽然转为黑暗,萧子默不适应地努力摇头,想将浴巾给甩开,然而它太沉,死死地牢牢地压在她的眼睛上,依旧什么都看不到。

她忍不住喊了起来:“时子晋,你干什么!时子晋你混蛋!你放开我!”

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声音,那一直压着她的重量消失了。

子默微微舒了口气,她侧耳去听,却听不到身边有人的声音,便开始专心地解自己的手。

随着她的挣扎,那条领带越勒越紧,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下,只能摸索着来。

她用力将自己的身体往上移,使手臂有了放松的余地,然后努力用手指拨弄着腕上的带子,一点一点地将它们挑松,然后将这些松散的绳子一圈圈扩大……

快要成功了!

汗水从脖颈流到胸前,没入衬衫中,她努力地解着,只觉得那绳圈越来越松散,几乎可以让她的一只手从里面溜出来……

还差一点点,还差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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